图戎部有四十二万人,王畿附近则生活了数千人家,不说各个晓得名字,但总是能混得脸熟的。而其余部众牧民则分散在各地,圈营做帐,长生沼离图戎有些距离,人烟稀疏,更北则到了古狄部,几人见少年带着点古狄口音,已信了几分:“你家亲戚是谁?”
“喀松家。”少年回答。
大伙互问了几句,其中一人站了出来:“我知道喀松家在哪,我带你过去。”
少年温顺地牵过自己的马,跟着那人向前走去。
待行了数百步之远,那人好奇问道:“你是喀松家的亲戚?”
少年笑起来,蓝眼睛亮亮的:“对呀,我还喝过他们家的酒呢。”
“啥时候?”那人顺嘴问了一句。
“就昨晚的事。”
话音刚落,那名豺狗营武士只觉得眼前一辣,视线顿时模糊,不知是沾上了什么东西,他捂住双眼还没来得及反应,从后脑传来一下钝闷的疼痛,刹那便切断了他的神智。
“头儿说要我把人尽量引开,不过我怕死,还是不继续往里走了。”那少年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人,以确定对方是否真晕了过去。他听见身后响起了咆哮和纷踏马蹄,知道事是成了,这才翻身上马,哼着歌绕了个路溜出了王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