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尚无言以对,他不能说这个缘故。“……我不是想跟着你。”
陶雪庵皱眉,却听背后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是想守着你啊。”
和尚终于还是被暴怒中的陶雪庵赶下船来,他当了十多年肆意张狂的不正经和尚,连他们家的老秃驴也拿他无可奈何,却在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前面认怂。
他不敢坐船,目标太明显,怕被陶雪庵发现,又怕离得太远把人弄丢,只好沿着江走陆路,累了就在水边的树上休憩一会儿,脚力追着船跑,十分憋屈。
陶雪庵在船上也不安生,他总想起那一日和尚几不可闻的低语,他恍惚着是不是那天风太大,自己听错了,也可能那人确实说了要守着他的,可那是个惯说了诳语的和尚。
他这样想着,就觉得有些委屈,那一年也是这样,无知无觉的痴傻儿蹲在漏瓦墙头下,暴风骤雨,一动不动,在茫茫雨雾中,他感受到这个尘世带给他的第一种情绪,也是委屈。
原来委屈,是杜鹃花的红。
陶雪庵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想下去,他应该多想想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