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三十号星期一,杨景行似乎已经养成习惯了,九点刚过就给何沛媛打电话:“准备好没?”
何沛媛可能也适应了无赖,警惕换成了无奈:“什么?”
杨景行的意思是:“洗澡没?上床没?昨天还欠我半小时。”
何沛媛不愿搭理:“……没有!”
杨景行还抱怨上了:“你这人怎么一点诚意和自觉性都没有,早知道我早点打。”
何沛媛简直惊诧:“啊?你还想我自觉?做你的春秋大梦!”
杨景行嘿嘿:“我都准备好了,做好了思想准备等你来批斗我。怎么样,今天还有没有度日如年?”
何沛媛哈哈:“笑话,我巴不得天天这样。一天过得太快了,这个星期永远别过完才好!”
杨景行哀叹之后再说明:“我的意思是你今天上班有没有受猴子影响?王蕊问你什么没?”
何沛媛很快反应:“当然有!她不问就不影响了?想到你心情就糟糕。”
杨景行也是很会自我安慰:“那至少还是想了。”
“呸。”何沛媛说贬义叹词还是轻声,似乎估计淑女形象,接下来还是打击:“以为谁爱想你?我强烈要求以后内部曲谱不写作曲!撤销顾问!”
杨景行觉得:“你这治标不治本呀,没办法的,你逃不掉的,我肯定阴魂不散无孔不入了。”
何沛媛好壮烈:“我转行,我……削发为尼!”
杨景行哈哈:“你以为出家人不听流行音乐呀?说不定我还有几个出家人粉丝呢。”
“你恶心。”何沛媛控诉:“少污蔑出家人。”
杨景行哈哈,还是问:“除此之外没什么了吧?有没有谁因为我揶揄你?”
何沛媛又轻哼一声,显得一般鄙视:“少自作多情,谁爱提你呀?”
杨景行遗憾:“明明是好消息,怎么听着这么刺耳。”
何沛媛似乎嘻了一下:“不爱听别停。”
杨景行剖析:“所谓人心不足,原来是只要能听到声音就好,听到刺耳的之后又会奢望听点好听的。”
何沛媛终于肯定一下:“知道是奢望就好。”
杨景行很乐观:“还有两个小时,总会有点收获吧。”
“想得美。”何沛媛好吝啬:“最多十分钟,没时跟你瞎聊,有屁快放。”
“我没这么强的概括能力啊。”杨景行好紧张:“我想想……那我捡重点,晚上峨洋内部聚了个餐,庞惜安排的,她的意思可能是给孔亚飞一个暗示,让他知道自己的立场……”
何沛媛不需要杨景行说明,问结果:“孔亚飞表态没?”
杨景行笑:“你找错重点了,重点是孔亚飞带聂少英来了,聂少英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何沛媛似乎没兴趣:“无功不受禄……你收了?”
杨景行嗯:“当然收了。”
何沛媛好没情趣:“和我无关,你的面子你的人情。”
杨景行还高兴了:“你不要更好,我留着了,正中下怀,我家里正缺呢。”
何沛媛轻哼一声,不说什么。
杨景行又说:“不过也怪我心急了,当时就拿出来看,饭桌上那么多人,弄得我多显摆一样。”
何沛媛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好显摆的?”
杨景行就说一下几个小时之前的情况,有峨洋的四个小年轻,还有武明杨和他带到峨洋的做统筹的年轻人,孔亚飞带着聂少英,执行导演是孔亚飞的老朋友带着老婆。这些人中,有峨洋的两个小年轻是单身,此外就是庞惜了,虽然武明杨的老婆在老家,然后峨洋职员的女朋友是异地……
何沛媛好心提醒:“还有八分钟。”
“哪有这么快!”杨景行很抗议,但还是加快速度:“孔亚飞进门时就扛着一根大炮筒,恨不得两个人抬,吓死人。”
“少夸张。”何沛媛冷笑:“大管呀?”
杨景行嗯:“东西差不多有这么长。聂少英说是送给你,我就问她是什么,她让我自己打开看。我那还想得到那么多,结果上了她的当。你猜是什么?”
何沛媛依然没兴趣:“你爱说不说。”
杨景行当然要说:“她抓拍了你在北展剧场后台准备上场的一张照片,放大了,半米宽,一米二的全身像,就看不到脚,我都不知道有这张照片。”
何沛媛并没谴责女同胞:“她是挺喜欢拍照的。”
“拍得太漂亮了,特别有质感的黑白色调。”杨景行简直后怕:“你可以想象,我们在包厢里把这张全身像已展开,当时是什么效果。”
何沛媛不为所动也没啥期待:“想象不到。”
“一桌人都安静了。”杨景行简直骄傲:“连个马屁都没人拍了,都被震住了,服务员都看呆了。”
何沛媛强烈鄙视:“你少不要脸,谁爱拍你马屁?”
杨景行显摆:“多得是,其实我也不喜欢,有个刚毕业的,真是我放个屁他也要说出门道。拍马屁是一项技能,往往都是有准备的,主要凭经验,可是一旦超过他们的经验范围,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觉得其实他们是准备好说很漂亮,可一看原来真的那么漂亮,再说漂亮就显得很苍白了是不是。我也有这个体会,带赵程迪办事的时候,太多人夸她漂亮可爱了。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没见多少人说这个。”
何沛媛好虚假:“我丑呗。”
“要真的丑点还好了。”杨景行感叹:“我当时就有一种大财露白了的感觉。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