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还有!」不知为何,安掬乐很纠结。「快点做!」
杜言陌依旧没理他,安掬乐一股莫名火上来。「叫你做就做……」
杜言陌:「你不想做。从进门开始,你心不在焉。」
安掬乐抗议:「哪有!我超投入,你没看我刚才这样又那样,唧唧都翘天了?」
「那是生理上,心里上,你一点都不想做。」杜言陌又补了一句:「你只想发泄。」
「……」安掬乐讲不出话来了,一股近似被看透到底的难堪逐步涌上,他别开眼。「做这档事,本意不就是发泄?」
杜言陌摇头。「不太一样。」
他说不出哪儿不同,因为安掬乐是他第一个拥抱的人,所以即便是ròu_tǐ关系,总多了些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每一次做,他都能感知到眼前人对他的放任及容许,或许以前并没那麽强烈的感触,直到今天,安掬乐十分冲动,把彼此都当工具,他才领会。
安掬乐想发泄,他就帮他发泄,但绝对不用那种会糟蹋彼此的做法。
他给安掬乐擦乾净,把他双腿合拢,问:「要不要洗澡?」
被人护宠到这般地步,安掬乐心里有股难言舒软。他不愿回忆,偏偏利曜颺的出现,终究勾起他体内不甚愉快的过往,那时候他只学会一种作法:就是缩紧屁股,任人插。後来遇到的床伴,也大抵走这路线,不过比较好就是会互相射,唯独杜言陌,从一开始,就不同。
很不同。
安掬乐平静下来,对於少年,有感谢亦有抱歉。
「让哥抱一抱。」他抱住杜言陌,嗅闻他身上那股乾净清润的少年气息,里头混杂了肥皂香,现在杜言陌越来越懂时间是金,都会先洗好澡再来,至於安掬乐,有没洗,对少年来讲都没差。
安掬乐抱著他,良久没动,杜言陌意识到他面色不对。「菊花先生,你不舒服?」
安掬乐看著少年,恍恍惚惚。「你十六岁。」
「嗯。」
安掬乐垂眸。「我pò_chù时,也差不多你这年纪。」
说罢,他吻上杜言陌。对了,就是吻,刚才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接吻。
有了吻,这拼图才好似完整。安掬乐与太多太多人接过吻,他甚至将之拍成照片,一张一张,贴在他名为e的墙壁上,收藏、玩味,像吊了一墙的标本。
人家是收集实物,他收集的,是那些残破零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