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乐掩面哭:「这疤丑死了!我美丽的胴体啊!喔呜呜呜呜……」
医生:「……」
护士:「……」
医生很快恢复镇定。「那我就继续拆了。」
安掬乐哭哭啼啼,线拆完了,上药贴纱布,眼不见为净,心情总算好了点。他跟杜言陌道:「下回给你看疤的样子,跟蜈蚣一样,丑死了。」
杜言陌只问:「何时能见面?」
安掬乐算了算。「下周吧,拆线以後没问题,确定不会再裂开,就行了。」
「嗯。」
不知为何,两方皆在这时陷入静默,好像都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缠绕在里头,杜言陌率先打破,他说:「我很想你。」
这四字,迅疾俐落,出手快狠准,敲落安掬乐心肺最坚硬那部分,竟驱使他回答:「我也是。」
想的是人,还是yù_wàng?
或许两者兼有,但在这一刻,没人能将之分割。
安掬乐:「等我痊愈,就去找你。」
杜言陌:「好。」
过了些天,安掬乐回诊,伤口终於全好,刚拆线时看来恐怖的蜈蚣疤,如今只剩粉粉一条,显见医生技术良好。
那医生自己也很满意,更多的是身家性命皆保的松了口气。「总算没负利先生所托,他说你最爱漂亮,身上一点疤都留不得。」
安掬乐闻言冷笑。是,他最爱漂亮,受不了身上有痕,但每一道,细数皆能与他扯上干系。
小时候盲目追他後头,不被理会,跌倒受伤;左腕那条傻疤;当年被老爸恨恨毒打……现今肚子上还横了一条。
「我想找时间安排雷射手术。」
医生问:「肚子上的吗?」
「对。」安掬乐:「还有我的左腕。」
◎◎◎
安掬乐总算能回家了,他真正的「家」。
他不记恨老爹毒打,或说那是一般老一辈的人,才得知自己儿子异於常人,十之八九会有的老梗表现,但不记恨不代表不记疼,那儿是他老家,他一定会回去,但终归不是真正能够令他安心,遮风挡雨的所在。
他回了家,先是确认伤口这样扭那样转都没事,屋里积了尘,虽想打扫一番,但唧唧积了精,得优先排掉。
他赶紧约了少年来一发,这三个月被迫清心寡欲、清汤清水,他真怕屁股里长了虫,若不怎成日发痒?
安掬乐走出家门,小区的巷道内,莫名多了一台黑色宾士,很占路,有两个男人站那儿,其中一个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