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锅碗瓢盆和大量的日用品装上推车,“以后买东西由你来买,我每个月给你两万,多出来的你自己处理。”
“我不要!”陈素撇开头冷漠淡然,“你那么讨厌憎恨你的父母,但为什么还要用家里的钱?还用的理直气壮,你说一辈子不和他们来往,有本事就把花他们的钱全部还清才对,这钱我不要!”
王峻双目冰冷,这些事是那次确信着要让陈素消失而吐露出来的,这向来是王峻的忌讳,陈素触到他的逆鳞了,这一阵子他是看陈素身体真的不好就放了他一马,但是陈素却一再触犯到他,这!王峻绝对不容得。
静静的走了两步,各有各的心思,陈素停住脚步突然扭头盯王峻,从眼镜透出的眼光锐利逼人:“王峻!”
王峻看陈素,这次他给陈素特别换了一种眼镜架效果更是相当的尖锐。不过,陈素想干什么?他还没打算在这大庭广众下找陈素的麻烦,陈素还要先找他的麻烦吗?
“王峻,我的存折呢?”陈素盯着王峻,这几天全发呆了,都忘了这事了,“上次我用了了你一共六百一十七块钱,我的存折是有一千一百三十块,你还缺我……”陈素扳着手指计算结果。
看着这样的陈素,王峻感觉非常泄气。当他觉得陈素很庸俗的时候偏偏陈素又清高得不行,当他觉得陈素清高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时候陈素又世俗的不可理喻,算了,扭开头,王峻已经没力气找陈素的麻烦了。
出了超市,王峻把东西放到车后,陈素想占坐后面,被王峻的一个眼色低头只得坐到前排。
车开了,陈素开着窗减低点要吐的感觉,车子转过路口,陈素看到了没来过但绝对知道的仿古建筑的大门,陈素吃惊极了,望门头上的匾额低声叫了出来!王峻已开车拐了过去,陈素惊骇地望王峻,弄得王峻莫名其妙。
上次来的时候陈素晕昏的,又没有戴眼镜看不到四周状况,现在陈素看清了所居住的周边环境。
这是有年头的老住宿区,道路两侧全部是有上年头的遮荫闭日的老梧桐树,体面的老人悠闲的在树下下棋谈话,生活的静悠安逸在这表现无疑,王峻的房子就在这小区住宿楼的最深处的一栋老楼的二楼。
看外表,爬山虎藤缠绕着整个楼层有鬼屋般荒凉的森严的感觉。王峻在这上附属小学后就由监护人买了这的房子。倒也并不常住,前天经过刘镇东的人际关系正式的过户给了陈素,这老楼的二单元一个门三层六户就都在陈素名下了。
因为王峻怕烦,楼上空着,楼下也放着没用,算是独居独户。没外户的这个门户很是安静,外看就是老古的筒子楼的旧观,只是进去后里面被装修的亮堂,很现代。这种地段的房子要不是十几年前下手换买的话,轮到现在是根本得不到的了。
空闲着,他们过来看看陈素是怎么和王峻过日子的。打开门,整个房子里散布着中药的苦香味。
陈素殷勤和气的让人起疹子,温柔的阿谀奉承的声音让刘镇东打着寒颤,就连高远、宋威手中端着的茶水都洒了出来,鸡皮疙瘩也都出来了。
放下茶水点心,陈素不掺合他们的谈话就回房间了。
“他……怎么了?”高远也很吃惊:“你是用什么法子让他成这样?”
王峻抿着嘴,三天前从超市回来后,他就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活着的,如果不是和陈素处过四个月,王峻一定会以为陈素是想攀他这高枝捞点钱财,但事实不是这样的,知道事实后王峻就更不想评论了。
“从他知道我们四个是哪所学校的开始就这样了。”
“啊?”高远有点不明白,“北大?怎么了?”
“据说他们一个县一年至多只有一个考得上这种大学的精英份子,而他们镇有史以来从没有一个考得上一类大学的,一个也没有。”
王峻板着脸,从上次从超市回来知道他们的上学的学校起就一直处在这种非正常状态中,想起以前用的种种威吓的手段就让王峻觉得很是无力。
他们虽然不是太明白却也算是懂了。
陈素并不是聪明的人,但却是好学的人,是遵从尊重学者的传统观念的人。他们互视着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尊重?为了他们的学校?他们看着王峻能体会到王峻深深的无力感了,看来他们都得对得起这份尊重感去做个好人吧。
“你就让他上学吧,”刘镇东道:“他如果上了好的大学还舍得跑吗?”
这倒也是。王峻不想让陈素上学的企图他们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想也知道,陈素到北京还没来的及领略一下首都的大好华厦,也还没来地及适应城市复杂的环境就被他们抓在手上禁锢了,还被王峻吃干抹净了,世面上怎么的乱,人和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的卑劣性他们清楚的很,王峻当然不想陈素在这样的社会上待着。不过,再怎么说,上学也是好事,学校的环境毕竟相对而言还是干净的,加上陈素个性本来就沉闷,去上学总比在狭小的房子里待着胡思乱想的好。想了一下,王峻也觉得这样也好,如今,他也对陈素开始无力了。
接下去的事刘镇东主动地包揽,得花力气把陈素的户口迁到北京来,那三流大学王峻是不会让陈素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