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林知府说了,让你司辅检校,在衙门里做些杂事。”
早先要求做事的是张紊,真听说要做事了,他心底倒失落,“好,我晓得了……大体是哪些事情?”
“编写文书,核对计典总卷。”
“表哥,你初来绍兴的时候,是甚心情?”帐内的庾定胥没有回话,张紊又继续道,“就没半分埋怨么?总该有些不情愿罢。”
庾定胥还是无声无响,像是睡着了。
“表哥、表哥。”
张紊暗忖道,哪有人能这般快入睡的!太假。
却也明白他是不愿多讲。
不由得暗暗发笑,莫怪林嵋儿说他是纸老虎。绷着脸皮,其实不过是个表色。
张紊清晨醒来,是让一泡水给憋醒的,小解回来一看时辰,便想去叫庾定胥起床,往床边一站,捏了蚊帐一角。
“庾定胥。”试探着唤了声。
愈唤愈顺口。
“庾定胥,庾定胥,定胥,定胥,定胥……”
“做甚?”
不察他甚么时候睁了眼,面色不善,张紊喉头微一梗,振振有辞说,“想说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