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忆儿的性格不适合留在延安,请你带他走,答应我,给他最优渥的生活,让他受最好的教育,保护他不受欺负,等过两年国内局势太平了,我跟阿原就去接他……”
她语气坚决,泪如雨下,沈培楠把阿忆转交给一名副官,上前一步,给了妹妹一个宽松的拥抱。
“放心。”
那是一种发自血缘的默契,沈培楠不再询问,沈飘萍也不再嘱咐,她转头扑进丈夫怀里,突然泣不成声。
原野拍着她的后背,跟着红了眼眶,对沈培楠道:“兄弟,拜托了。”
一切都已打点妥当,警卫队的最后一名士兵跳进机舱,孙继成拎着行李箱,在沈培楠身后站了一会儿,低声道:“军座,比预定时间晚十分钟了,还等不等?”
沈培楠朝远处眺望,延安没有气势浩大的建筑,一派空天旷地,正值秋风萧瑟,天空灰颓,树梢间挂着一轮沉甸甸的红日,送机的共党代表和勤务人员在广场来来往往,他看一眼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