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他们后面的白浅诺望着前面二人有说有笑,暗道,他们能站在现在的高度,绝非运气,换做是我。我绝对做不到如此。忽然想起什么来,朝着一旁的郑逸笑问道:“二哥,你说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郑逸稍一沉吟。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在谈女人会的事吧。”
“二哥已经知道了。”
“略有耳闻。”
白浅诺见郑逸语气平淡。暗想,难道夫君又猜对了。道:“不知二哥以为这女人会如何?”
郑逸轻轻笑道:“能让当今少宰和枢密使谈得不亦说乎的事,我想再怎么也不是一件坏事吧。”
白浅诺道:“若是二哥也觉得好,何不让润儿也加入进来,反正润儿坐在家也没事。”
郑逸忙道:“这可不行,我绝不会答应的。”
白浅诺惊讶道:“为何?”
“没有为何,就是不行,我可事先告诉你。这事你可别去找润儿。”郑逸坚决拒绝,心想,润儿那么单纯善良,让她夹在这两只狐狸中间,那得受多少委屈啊!
白浅诺见郑逸恁地坚决,连谈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心中很是纳闷,夫君如何就料得到二哥会一口拒绝。
殊不知郑逸的企图心没有秦桧和李奇那么大,以往三司使在朝堂上可是非常活跃的,但是自从他上任以来。三司几乎很少参与朝堂上的争斗,他就守着三司这一亩三分地,我不去招惹你们。你们也不来招惹我。
这也是他自小养成的君子风范,他知道他耍那些阴谋诡计,是斗不赢李奇和秦桧的,也没有这个心思,我做好我的本分就行了。
由于秦桧和李奇斗的难分难解,谁也不敢将手伸向三司,因为双方都怕郑逸靠向对方,这才造就了三足鼎立的局势。
虽然郑逸少有出彩的地方,但是深得赵楷信任。对郑逸是赞不绝口,对他们郑家也是福泽绵长。因为皇帝也不希望满朝的小人权臣,这君子之臣是不可缺少的。
忽然。一个下人走了过来,躬身道:“大人,蔡太师、高太尉、还有白老爷他们来了。”
李奇嗯了一声,道:“我待会就过去。”
秦桧忙道:“既然有贵客上门,那秦某人就先告辞了。”
同时郑逸也提出了告辞。
秦桧与蔡京等人的交情不深,也知道蔡京他们是李奇这一边的,而且他们还是新旧权贵,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谈的。
李奇也没有勉强,让人送他们二人从侧门出去,自己则是与七娘赶去了前院。
来到前面,他的智囊团都已经到齐了,蔡京、白时中、王仲陵、高俅这四大长老正坐在其内。
“几位尊长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礼数不周,见谅,见谅。”
李奇与白浅诺来到厅内,夫妻两双双行礼致歉。
这做人不能忘本,任凭李奇地位再高,权力再大,这一礼是绝不能少的,若是少了,那可不是一个好信号。
蔡京笑着点点头,道:“秦桧、郑二走了?”
“刚走。”
高俅笑道:“你们三人还真是让人有些看不懂呀,特别是秦桧,着实有他厉害的地方,我可是从未见过朝堂上面争得已经是水火不容,但是私下还能保持如此密切的来往,就连当初王贤相和苏大学士也因公事而绝交,平时见面绝无一言半语。”
王仲陵哼道:“太尉太抬举那秦桧,此人擅长笑里藏刀,与他交好,可非一个好事情,依我看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他可是被秦桧坑苦了,当时甚至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你叫他如何不记恨秦桧。
蔡京却是笑道:“依老夫之见,秦桧绝非正人君子,如今他是没有办法,受到不少势力的牵制,他必须得蛰伏,要是等到他将敌人清除干净了,那肯定又是另一番嘴脸了,因为他越是这么做,就证明他的野心越大,倘若让他得势,必定斩尽杀绝。”
这姜还是老的辣呀。李奇暗赞一声,显然是赞同蔡京的话。
高俅稍稍点了下头,道:“此人的确是深藏不露,让人防不胜防,你很难看到他去明目张胆的惹是生非,即便他如今已经位居宰相,想那王黼一做上宰相,立刻大变样,谁人也不放在眼里。”
蔡京呵呵道:“这也得亏有李奇在,他还是非常忌惮李奇的,另外,当今皇上可也不好糊弄,在当今皇上手下办事,必须得谨慎行事。”
白时中突然道:“我看秦桧比这小子强多了,论这惹是生非的本事,恐怕无人出其右,当初他还是一个厨师的时候,就敢得罪如日中天的王黼,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这出门一趟,也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李奇听得讪讪一笑,没有做声,因为他知道白时中这是在帮他,因为蔡京他们都是士大夫,李奇这么玩弄士大夫,不也是打蔡京的脸吗,这就跟小孩子相互间打架,这做家长的肯定是先教训下自己的小孩。
蔡京哈哈一笑,心里哪里不明白,道:“李奇,我虽然知道你的用意,但是这种方式老夫也不是很赞成,那卢常青也不小了,你这两个耳光打过去,可是让他颜面扫地,他与你无冤无仇,凡事得饶人处且饶人。”
王仲陵也道:“倒也是的,如今太学院可也有很多人批评你,那卢家名声在外,交友天下,在京城他也有众多好友,你要上街一趟,估计会被人骂死去。”
我也不想闹这么大,但问题是,若不打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