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南似乎捉到了一点虚无的线索,但方篱燕说得太快,那短暂掠过心头的一点疑惑便被掠了过去,“你到底是敌是友?”
“苏大人,听说你要辞官了。你们若是离开京城,无论是闲云野鹤山长水阔,还是精研道法再起道坛,我都祝你们求仁得仁。”方篱燕转身,拿起桌上茶壶,缓缓倒了一杯清茶,茶水拉成一道长长的极细的水流,落入杯子里无声无息,连水花都没溅起一滴,“但如果你们继续留在京城,只怕会有更多的事情发生,我唯一能跟你们保证的是,我也好,太子殿下也好,绝没有一丝想要用别人生命身骨去延续性命的打算。”
“你……”
“这一杯茶,我是真正想奉给我五师兄的。”方篱燕双手捧杯,踏前一步。
许三清跟苏星南互看一眼,慢慢让了开去,一左一右护着许清涟。
许清涟已经恢复那副疯癫模样,他缩在一角,警惕地看着走过来的方篱燕。
“师弟打师兄,无论如何都是忤逆,师兄,喝了这杯茶,就了了我们的尘缘跟道缘吧。”
方篱燕忽然一撩衣摆跪下了,站在两边的苏星南跟许三清都不由自主地再挪开了点,方篱燕跟许清涟是师兄弟,也就是许三清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