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撵走这家伙。永绝后患。管他娘的,不就那么点奖金吗?大不了少吃几顿猪肉,少上几个妞儿。下面管住弟弟,上面管住ˋ。就算打死,老子也要让你小子卷铺盖滚蛋。
想到这里,胡骐善的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阴险的冷笑。
然而,就在他想要再次命令会计结算苏浩工资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办公室里那一块块用白色板壁隔开的工作间中,不约而同地站出了几十个人。
他们都是本部门的员工。虽然大家没有说话。可是,那种冰冷且充满漠视的眼神。无一例外全都死死瞄向满头大汗的胡骐善。似乎,是在看待一头又老又蠢,正待挨宰且发出不甘嗥叫的大肥猪。
至于苏浩,则一本正经地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满面无辜地抿着茶。细长的喉咙里,还发出阵阵不雅的水流声响。
胡骐善只觉得背脊凉嗖嗖的。
显然,这些人都站在赵天一边。只要自己话一出口。保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儿。
上任之后,自己犯下的众怒可不少。而且,暗地里也盘剥很多部门员工的个人利益……这点自知之明,胡骐善还是有的。
现在苏浩这事儿,摆明了就是一包当量十足的炸药包。缺的,就是自己傻乎乎地凑上前去。掏出打火机,往那导火索上“吭哧吭哧”地点火。
“嗯……哈……呼……哦……”
咬牙切齿,紧皱眉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胡骐善终于决定:不发表任何意见,以最快的速度,马上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众怒难犯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他可不想成为公司第一个手下员工集体辞职的部门主管。更不想在下班回家的某个旮旯里,被一群火气十足的同僚们活活打成一头人形植物猪。
望着胡骐善逐渐消失在门口的胖圆背影。身为当事人的苏浩,嘴角也不禁浮现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他仍旧还是那么一副慵懒的模样,打着连天的呵欠,从一张张同事桌前走过。径直推开了过道尽头的卫生间大门。
解开皮带,松开拉链,掏出自己的“肉质水笼头”,对准小便器拧下开关,顿时,一阵充满无比轻松的释放感,贯穿了苏浩全身。舒服得他忍不住眯闭起了双眼。
“主人,那个该死的胖子竟然当众侮辱你。是否要我现在就去一刀宰了他?”突然,一道悦耳动听,却充满阴冷狠辣的女声。从他的耳畔传来。
“菊剑,又是你……我和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我上厕所的时候悄悄摸进来。拜托,你是个女人哎!难道有窥阴僻不成?就算没有,万一被谁撞见你站在男厕所里,影响不好啊!”赵天苏浩似乎已经见怪不怪,连眼皮都懒得睁开。
“请宗主放心!属下已经彻底探查过四周。绝对没有任何人。”菊剑的声音清丽婉转,悦耳至极。
“就算没有人,那你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站在这里看我撒尿吧?”苏浩只觉得实在哭笑不得:“这可是我的个人隐私。而且,你还站得这么近。”
“是!属下遵命。那我……退后两步?”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而入。一定会被这幕古怪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
谁能想象:一个身材诱人惹火,面容娇美嫩滑得能够捏出水来的漂亮妞儿。竟然老老实实地站在大大咧咧,不修边幅且头发乱得跟鸡窝有得一比的苏浩身后。看样子,似乎正在透过其肩膀的高度。认真仔细地观察他……嗯……撒尿?
苏浩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
凭心而论,菊剑这小妮子长得实在漂亮。对自己的忠诚也绝无二话。问题是,作为贴身保镖。她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主人,您还没有回答属下的问题。刚刚当众侮辱你的家伙。是否该杀?”菊剑所说的,正是保险公司的部门主管胡骐善。
“唉……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杀人。”苏浩提上裤子的拉链,转过身来。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打打杀杀非常破坏形象。而且,杀人,是犯楸滴!”
“在菊剑心中。宗主的话,就是唯一的法律。”
苏浩彻底无语。只能在心底暗自长叹一声:“怪人,都他妈是一帮子怪人。”
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和所有保险公司的业务员一样。苏浩也是一个依靠耗费滔滔不绝的口水沫子,从无数八杆子也打不着的陌生人手中签取保单。再返还公司拿回提成做薪水过日子的普通人。
当然,这仅仅只是表象。除了苏浩自己和极少数的知情人。谁也不知道,这个身材高大,模样冷俊且略带点玩世不恭的家伙。口袋里还揣有好几张炙手可热的博士学位证。
这可不是随便花几百块钱就能从街头小贩那里弄到的伪造货。而是不折不扣的真家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一个身具数个学位的博士,竟然会想到隐姓埋名跑到保险公司做起了跑腿儿的业务员。
用苏浩的话来说:“老子就是爱干这个。你能怎么着?有哪条法律规定博士不能做保险推销员呢?”
蹬着一辆叽里嘎吱乱响,从地摊上买回锈头叮铛的破烂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