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未卜先知的法术却是知道圣人的教诲,见微知著,你看这个时候燕西还没来,我听梅丽说她七哥忙着拍电影。报纸上因言获罪的不少了,你再也不会叫梅丽去打搅舅妈和道之母女谈话的,我猜是燕西出事了。”清秋靠着沙发,低头整理者披肩。她一直在用一条很宽大的羊绒披肩在掩饰自己的肚子。
“你看结局会如何?”白绍仪坐在妻子身边,温柔的握着她的手。“如何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么?接下来舅妈肯定是要和你商量着帮燕西脱罪了。我虽然不知道燕西的电影拍的是什么,可是能肯定绝对不会多严重。别是燕西得罪了谁。”清秋对着金家一众子女的纷纷扰扰只觉得尽管时间流逝无数,人性还是没多少改变。
“有的时候你真叫人费解,你能对小莲热情相助,可是一转眼又冷眼看着燕西被抓进。莫非是你对燕西——”白绍仪看着清秋试探着问,别是清秋还生气以前燕西追求她的事情。或者一个女人越恨一个男人,就是从侧面证明她很在意那个人。
清秋似乎察觉到白绍仪荒唐的想法,脸色一沉也不再看他站起来请客人入席了。宴会结束大家尽欢而散,金太太走在最后,白绍仪看着舅妈一脸担心的过来,忍不住一阵头疼。清秋站在他身边,咬着嘴唇似笑非笑的对着白绍仪:“快点去吧,若是你迟了指不定要编排我什么呢。”
冷太太带着元元过来,她担心的看着女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清秋俯身给元元穿好斗篷,拉着女儿:“没事,我们先回去吧。”冷太太担心的看清秋一眼,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权衡再三冷太太还是没说话跟着清秋带着元元先走了。
等着白绍仪脱身回来,雪已经停了,天上的乌云已经有些缝隙,月光从云朵的缝隙里洒落下来。院子里面的雪已经扫干净了,踩上去脚下发出薄冰破碎的嚓嚓声。客厅里面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张妈见着白绍仪回来了,睡眼惺忪的迎出来:“少爷回来了,外面可冷了,已经煮好了宵夜,是鸭肉粥我端出来给少爷吃吧。”
“不用了,我上去休息了。”白绍仪没心情理会张妈和夜宵,拖着脚步上楼。“少爷要是嫌鸭肉粥腻了,少奶奶吩咐还做了红枣粥。”张妈跟在白绍仪身后接着啰嗦。
听着张妈的话,白绍仪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挥挥手径自上楼了。从浴室出来,白绍仪悄悄的推开卧室门。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清秋背对着白绍仪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白绍仪轻手轻脚的坐在床沿上,脱掉鞋子上床,他刚拉着被子要进去。谁知生清秋忽然把被子拉走了。她猛地坐起,气鼓鼓的说:“你还肯回来,依着我看不如你干脆在外面别回来了。”
“好好地你忽然闹什么脾气?我为什么不回来,你就是拿着扫帚赶我,我也不走的。”白绍仪拉过来被子,嬉皮笑脸的伸手要拉清秋。清秋打掉了白绍仪的手:“你不用和我好一回歹一回的,我知道你是厌烦了我,想找个借口打发我罢了。你要嫌弃我只管直说,也不用在这里装好人。”
说着清秋掩面哽咽起来,白绍仪看着清秋伤心顿时慌了神,他拽着清秋的手急着辩白着:“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叫你生气,你知道燕西出事我怎么也要面子上过得去。谁叫母亲临走的时候嘱咐我要照顾下舅妈。以前她怎么也是待我不错——”
谁叫你远着亲戚不管了。你不是疑心我还念着以前燕西追求我的事情么,你那样看我!清秋哭的哽咽难言,白绍仪看着清秋伤心都要心疼死了。他急的脸上涨得通红,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真是冤枉死了,你和燕西有什么关系?就是真的有关系,也是表嫂和表弟的关系。我什么时候有那个心思叫我出去被汽车撞!”
清秋捂住白绍仪的嘴:“你只会胡说,在船上的时候你脸上的表情全写着呢。我也不是瞎子,什么也没察觉。当初的情形你还不清楚么?为什么平白的往我身上乱倒脏水?”
“我是服了你了,真是心比比干多一窍,我当时昏头了才会有那个想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自己觉得什么也没露出来,你是怎么察觉到的?”白绍仪顾不上清秋的抗拒,把她搂在怀里轻抚着清秋的后背安慰着她。
清秋慢慢的停住哽咽,她像只小猫蜷缩在白绍仪的怀里,拿着手指在白绍仪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我把你放在心上,你一举一动我都留神,你心里想什么我也大概能猜出来。当时你的表情不对劲,我——”清秋说着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可能是在乎一个人,那个人的一举一动每个细节都会被特别的注意和放大,和白绍仪夫妻这几年,清秋对着白绍仪的心思摸得很准。那个时候白绍仪一瞬间眼神变的陌生,他看自己玩味的眼神,叫清秋敏感的察觉出来白绍仪的想法。
她生气的一拧,气呼呼的转身不理会白绍仪了。“是我的不是,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别是燕西在电影里面说了以前的事情,他那个时候对你真是着迷的很,不顾一切的要追求你。我在他身边是亲眼看着他是怎么献殷勤的,论起来追求你的热情程度,我还真的有点自愧不如。好在我的脑子比较好使,才能抱得美人归。”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