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注意到白霄,就像之前这位名声赫赫的白家主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无端端的,一种会被随时偷袭的感觉油然而生。
要知道他们一直都有拿枪警戒着,这是在眼皮子底下的抢劫。
这种摸不见看不到的恐惧缓慢滋生,蔓延渗透。
白霄手上把玩着一把枪,流畅的拆着零部件,又以熟练的速度装上,就像阮绵绵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那天一样,这是最快熟悉枪感的方法,白爷的速度惊人,一看就是耍枪高手,但重点不是这个,而是那把枪很眼熟,是他们保镖专用配枪。
白霄是什么时候从他们手中拿到枪的?
“咔”最后一个部件装上,发出短暂的接合声,白霄缓缓抬头,那双眼睛沐着一丝冷凝的犹如实质的光芒,“想换人?”
短短的三个字,戳心窝子的直接准确。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汉尼拔猛然从刚才陷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瞬间的狂躁和欲-望像是被一盆冷水淋了上来,蜿蜒而下,他怎么会对自己侄子有那样的想法,明明软妹子才是他心底最喜欢的,就算是吃不到,饱饱眼福也够了,刚才他到底怎么了?
但裤子间的高高隆起,却提醒着他,这是现实!
这种突兀的变化,解释不清的改变,太像某个人的做事风格了。
对付人,有时候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就像之前的余池洋,自己都能玩死自己。而被白霄盯上的,都不会马上去向阎王报道,他更喜欢一步步的折磨对方。
对付什么人就用什么方法,像汉尼拔,有什么比一包能让男性特征“站起来”的药粉更有趣的?
十几年的萎靡一朝雄起,谁都能失控。
至于为什么盯住白展机,这只能说巧合,刚好盯着湿身的大少,点燃了脆弱神经的导火线,一发不可收拾。
汉尼拔是不聪明,但那只是和白家一群妖孽相比,至少他自认为比普通人智商高多了!他早就看透,在自己这个弟弟面前什么都是无所遁形的,不然这多年他也不会隐忍地龟缩在美洲。
宁愿坐地称王,也不想去天朝蹚浑水。
刚对人家儿子有龌龊想法,瞬间理智回笼,也有些尴尬,他这几年玩的很大,手下也干掉不少人,为了生存有什么不能做的,但在感情方面还真没开放对个男人都能硬起来。
这不是感情的问题,而是他是正常男人,哪个正常男人会对男人有[性]质?刚才一定是错觉!
但底下的铁棍就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份都一起勃发出来,涨的血红的脸上满满密布的汗水,他强行让自己不再去关注白霄。
“时间到了。”白霄突兀的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话。
就在最后一局准备开始的时,绵绵倏地转头,就在他不远处的杰倒地不起,似乎在隐忍克制着什么,表情狰狞在地上翻滚,嘴中咕哝着什么,似乎很痛苦。
不对,不止杰,其他那些保镖也和他差不多,“啪嗒啪嗒”的声音此起彼落,枪支也无法再拿稳,纷纷落地,保镖们也只是稍微好一些,克制的或蹲或半跪在地上发抖,潮红的脸让绵绵联想到一个名词——发春。
就和汉尼拔一样,绵绵第一时间看向一直神态自若的白霄。
“你……”看到这情况,汉尼拔哪里还有不清楚的。
太卑鄙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还是加强加料版的!
当然,这是争对常年萎靡的中年人特质特效版,普通人消受不起。
特别是像白霄这样在人潜意识里是枭雄的人,根本不可能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情,但事实上白霄也只是想“帮一帮”自家哥哥,顺便就带上身边的人。
怒目圆睁,气得都不知道对白霄说什么了。
“记得,欠我一个人情。”白霄牵出一抹玩味的微笑,看上去就像一尊雕刻精美的玉像,好像什么污秽的事都能染脏这个男人一般,要是在古代,一个风神如玉就能彻底形容这个微笑的男人。
汉尼拔喉咙发紧,他总算知道了,他白霄的确不屑做这种事情,但却不介意波及他人。
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还是欠了白霄一个人情,让他再次有了男人雄风的人情!
只是顺带,却让汉尼拔这种认死理的人不得不欠下一个大人请。
这种被害了还要感激人的感觉,真的太憋屈了!!
汉尼拔一口气没缓上来,但他马上就没有时间顾忌其他,他突然被人紧紧抱住,一个面色潮红,满含柔软春意的少年落入他的怀抱,是他的徒弟杰。
“师傅,我好难受,怎么……办?”少年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却让汉尼拔满头大汗。
这可是徒弟,打不得推不得。
汉尼拔没有孩子,对这个徒弟一直当自己儿子似得。
哪里还有时间去管白家父子,自顾不暇。
绵绵呆呆的看着面前突然发生的一切,他一直以来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被白霄锻炼的很强大,再也没什么能够让他惊讶的了,他还是太自负了。
白霄又一次刷新了他内心的底线。
“发什么呆?”白霄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绵绵身边,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儿子,眼神专注的就像这个世界只有自家大儿子似得。
也许这感觉太毛骨悚然,绵绵强迫自己看着擦得连反光都光亮的地板,愣是憋不出一句话。
耳边都是隐忍的□声,让他还是纯情“处男”有些僵硬的无措。
心理却不得不有些震撼甚至还带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