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遭天谴,无一人生还。」
「不过是迷信而已。」凤鸣摇摇头,忽然想起容恬说的移魂之术,那也是迷信,他本人却是真真正正移魂到这世界来的。看来世间玄妙的东西真多啊,而且瞧三公主和博陵的态度,看来他们都坚信这种神秘力量。想到这里,立即出了一身冷汗:「幸亏三公主深明大义,没有用我去交换龙天的人头。」如果确定若言不会背信,三公主用他交换就大有可能。
那岂非死得很冤?
三公主道:「若言的使者一到,我就知道繁佳王室的事实际上是若言策划,怎么会与他合作?龙天不过是若言手上的棋子而已,牺牲我王室上千人命和一颗棋子就可以得到鸣王,若言还真够歹毒。我本不欲伤害鸣王,不料分雁居然是离国奸细,早我一步下手。」
凤鸣更加胡涂:「分雁也是离国奸细?那我怎么会到了博间?」
「这一点,让我来说吧。」博陵接着道:「我与三公主自小相识,便为知交。一月前暗中出发往西雷探访公主,却刚好碰到繁佳惨事消息传来,而后若言使者到访,接着鸣王到访,最后分雁迷倒鸣王,我都藏身在三公主府邸中,看得一清二楚。」
三公主点头道:「博陵在最关键的时候,为本宫定了一个计策。假装与若言合作,在分道时将鸣王掉包。假鸣王让分雁护送去离国,真鸣王悄悄送到博间来。」
「假鸣王?」凤鸣眼睛瞪得更大。事情发展出乎意料,居然比连续剧还精彩。
三公主微微一笑:「难道只有离国的妙光会易容?本宫的易容术在若言面前虽然会被立即揭穿,但要瞒过分雁这小丫头还不难。」
只是那个代替我的倒霉蛋恐怕要被若言千刀万剐。凤鸣心下感叹,他现在已经没有从前单纯,眼珠转到博陵身上,又想:博陵秘密潜入西雷见三公主,而且潜伏这么深,连三公主的亲信分雁都被瞒住,两人关系一定不同寻常,绝不会是知心朋友那么简单。难道是一对秘密情人?
不过这么一想,开始对情敌的假象立即不翼而飞,心情舒畅一下,忽然想起一事,赶紧问三公主:「我的两个侍卫呢?」
「那两个侍卫昏睡在地,带着又不便,分雁说一刀杀了干净。」三公主见凤鸣脸色骤然苍白,微微抿唇露出一丝笑容:「本宫知道他们是鸣王心腹,怎么会让分雁杀了他们,就留在府邸里了。不过等他们醒来,少不了要受震怒的西雷王责罚。」
再怎么责罚也比杀了他们好,凤鸣放下心中大石,问出最重要的问题:「那公主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博间?请公主立即写信告诉容恬我的境况,要他派人来接。」
此话一出,屋中骤静。
三公主和博陵略一对望,眉目间传送外人不知的意思。博陵微微对三公主示意,转头对凤鸣道:「我们暂时不能写信给西雷王。」
「为什么?」
「鸣王聪慧天下闻名,不妨猜一猜。」
这其实不难猜,凤鸣本来就不笨,最近更是被容恬调教得越来越熟悉政治,低头想了想,霍然抬头,沉声道:「你们也没有安什么好心,想来个借刀杀人,让容恬以为我被若言掳走,挑拨两国邦交。」
「呵呵,西雷和离国本来就势如水火,哪里来的什么邦交?」博陵脸色一整,对凤鸣道:「不瞒鸣王,西雷和离国已经正式开战。」
凤鸣只觉头上被人敲了一棒,顿时眼冒金星:「开战?容恬疯了么,西雷刚刚才结束与同国的战争,总算安定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蓄养国力,他居然对隔了两个国家的离国开战?」
博陵轻轻击掌道:「鸣王果然对西雷忠心耿耿,目光远大。西雷王也是能人,如果不是为了鸣王一时激动,绝不会在这个不适合的时候千山万水地对离国用兵。」
凤鸣越想越气,用拳擂床,低吼道:「三公主,害你的是若言,你为什么害容恬?」如果有力气爬起来,他说不定会给三公主两个耳光,把这个被仇恨遮蔽了眼睛的女人打醒。
从来没有想过会对三公主产生这么恶劣的感觉。
三公主冷冷道:「容恬怎肯为了我向离国开战,为了鸣王,倒是极有可能。这一战无论谁胜谁负,都会消耗若言的元气。若言势力收缩,对繁佳的野心自然要收敛。那样,我的国家就能存在得更久。我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已。」她黑水银般的眼珠在凤鸣脸上微微一顿,长叹一声。
凤鸣哼一声,转头瞪着博陵:「不知博间又和西雷有什么深仇大恨?」
博陵风度极好,微笑道:「博间与离国相邻,常常遭受离国威胁,有人向离国开战,对博间自然是好事。」
凤鸣又重重哼了一声。如今落在别人手中,他除了哼哼两声没有别的本事,手偷偷探在腰后,藏在里面的小刀早没了踪影,心里暗想:我一定要逃出去,不然大战延续一两年,西雷就毁了。又懊悔不已,早知道要开战,就先把所知道的先进武器默写出来给容恬,让他打战的时候也占点便宜,那些农业工业的先进技术慢点写也无妨。幸亏兵法方面的默了一点出来,希望容恬会活学活用,把若言打个落花流水。
当夜凤鸣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忍着全身酸痛,苦思冥想逃跑的办法。
门内虽然一片安详,不用问也知道外面守卫森严,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蠢,怎么总上这些公主的当?想起上次被妙光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