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芍来了的报告,刘易的心里一阵诧异。心想这个张芍的消息也挺灵通的,自己昨晚才住进了这座宅院,才不过是一夜半天,洛阳又这么大,张芍这么快就能找到自己这里来?
不过刘易估计她来找自己要不是为了她爹的事就是义军伤兵的事情,刘易已经对她承诺了义军伤兵的事由自己去接管的,就算她不来找自己,刘易也会登门去拜访张钧,询问清楚那些伤兵的安置地方及张钧命人买下的粮食情况。
现在张芍来了正好,可以让她带路到她府上去,由她为自己引见张钧那就最好不过了。
美女来了自然不能怠慢,赶紧到主楼大厅去迎接她。
不过,到了大厅时,张芍已经在厅内等着了,她依然是一身白衣裙,婷婷玉立,而脸上也一如既往的蒙着一块白纱巾。
由于才搬来这座宅院,许多的东西还没有购置安排,因此也就没有人为她奉上茶水之类的。义兵们都是大大咧咧的人,哪里会想到这些待客细节呢?两个引张芍进来的义兵傻傻的在陪站着,也不懂得让张芍坐下。
“咳咳……”刘易咳了两声从后走了出来,学着这个时代的那些文人仕子摸了摸头,想整理一下头冠,却发现自己没有戴帽子,只好一抽衣袖,合手对张芍一本正经的施礼道:“张芍大夫来了?汝可是刘某寒舍第一个客人啊,小姐屈尊驾临,还真的令舍下满室蓬荜,灿然生辉,这一切都是沾了姑娘风华绝代的光芒。来来来,快看坐,请坐!”
“呃……你是……你真的是刘易?”张芍见一身白袍的刘易在她的面前深深的抱拳一礼,其动作流畅自然,还真的像是那么一回事的样子,和自己所认识的小兵刘易相差十万八千里,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如此一打扮一做作,俊逸秀气,风度翩翩,无论是气质或者样貌,都和以前有着天渊之别,如果不是看到刘易那贼亮贼亮的黑眸,张芍还真的不敢肯定这个人就是刘易,忍不住疑问了一声。
“呵呵,小生正是刘易,不知道姑娘来舍下有何时?”刘易一装到底,有点酸文人的样子,神情居然还要装出有点腼腆的样子。
刘易怎么都是一个拍电影的龙套啊,许多角色都出演过,自然是扮什么像什么了。
“哎呀,别玩了,还装?附风俗雅,俗不可耐,穿上文人服饰,东施效颦就以为自己是一个学富五车的文人公子了?酸死了。”张芍还真的受不了刘易的这种装作,掩眼娇嗔道。
呵呵,尽管看上去倒也顺眼,但是她还是喜欢他那小兵的样子。
“哈哈,怎么样?如果我这样子出去别人还认得出我就是那个小兵刘易么?我现在的这个样了可入得了小姐的法眼?”刘易笑着,用眼神轻佻的挑了一眼张芍,不过,见她的眼神有点不悦,赶紧话锋一转问起正事道:“小姐大夫,你来是为了那些义军伤兵的事吧?”
“去,你一会张芍大夫,一会又小姐、姑娘,一会又小姐大夫,没一点正形。”张芍见刘易笑得肆意,微怒的啐了一声。
这该死的家伙每次都是这样,正经不了一刻钟,没三言两语就开始放浪起来,不管是语言动作眼神,都充满了一种挑逗的暗示。而且,暗示得又那么的明显,特别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直接得就如像欣赏自家女人的那样,那么的肆意,真讨厌!
可是……张芍自问自己是一个很自重的女人,但每次对着刘易,面对刘易的暗示挑逗,居然从来没有真的很反感,并没有真的动怒。相反,有时候张芍在不自觉之间也产生一种燥动,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刘易,和刘易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也感到很轻松,还有点少少的享受刘易的暗示挑逗。
什么叫做可入得自己的法眼?不入得人家的法眼,自己还会不自觉的借故去接近他?今天自己可是先到了剑宗武馆去询问他的所在,可是武馆里的人却说还不知道刘易等人的住所,后才跑到皇宫外托人问到万年公主才知道刘易现在的住处。不入得法眼自己会花那么多心思找他?
张芍在心里暗暗的埋怨了刘易一会,却突然脸上一热,暗骂了自己一声:呸,该死!自己在想什么啊?
“呵呵,称呼什么的都没关系啦,反正你我都知道,我叫的是你。”刘易很享受和美女间的这种嘻笑怒骂的关系,无所谓的笑看着她道。
不、不可以如此再想了,自己怎么可能对这个家伙有绮念呢?张芍暗暗的警惕自己,然后语气严词的道:“为伤兵医病治伤,只是暂时的,等义兵全好了后,我也不会再为别人治病了,所以,这大夫我当不得,小姐姑娘也只是那些未出嫁的女人的称呼,所以,你以为别那样叫我了。叫我名字也不适当,你可以叫我付夫人或者张夫人也行。”
“付夫人、张夫人?”刘易见张芍还是第一次这么在乎自己对她的称呼,好像要故意在大家之间划下一道界线似的,不禁感到她现在有点怪怪的。
“我先夫姓付,张是我的本姓。”张芍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忽地正正的扭身面对刘易,眼神认真的道:“其实刚才你的做作是对的,千万要记住了,你现在可是在洛阳城里了,城里不是义军兵营,你的言行举止都要特别的注意,千万不能太肆意妄为,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城里有很多高官贵族,哪一个你都惹不起,那些人飞扬跋扈惯了,动不动就杀人,所以,如果见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