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心底涌动着邪恶的念头,贺狄浑身肌肉都开始发烫。狭长眼眸里,翻滚的火焰更为灼热。
「干嘛站着,请坐啊。」
坐?子岩扫一眼奢糜无度的一片丝绸软枕,怎么看都像一张随时可以淫乐的大床。不过除了这个,似乎没别的地方可以坐下。
略微考虑了一下,他也懒得废话,从容地解了长布靴踏上软绵绵的垫子,挑了一个角落盘腿坐下。
「听贵属空流说,王子殿下对双亮沙从单林运送到大陆的航线划定有所疑虑,希望在离开同国之前尽量商议确认?」
「。。。。。。」
「贺狄王子殿下?」
子岩努力保持心平气和。
被对手激怒而轻举妄动是剑手的大忌,他知道贺狄这人并非如表面上那般不理智的轻佻张狂。
可是,正和他面对面的男人摆明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此刻挂在脸上不怀好意的邪笑,还有那股视自己如有趣猎物的眼神,都让人难以保持澄清如镜的心境。
将自己心窝挑唆得发痒的男人打量个够本,贺狄才收回过分的视线,漫不经心地道,「开拓航线不容易,我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此事不宜太匆忙,必须慢慢开展。」
「怎样慢慢开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