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而玉罗刹手中持着自己的苍云剑,剑刃贯穿了乔晟的胸膛。
痛楚到极致,他看到了玉罗刹无情冷漠的眼,正是最初的玉罗刹。
已经忘记了所有的前因,却是将那结局记得分明。
所以说
这一世,或许不过是苍天的补偿。
乔晟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这些话没办法说过任何一个人听,只觉荒唐至极。
乔晟笃定地摇摇头:不,去找明火圣人。
尧歌拗不过他,只能恨恨点头:最快十天,前面的马不适合日夜兼程,我
乔晟非常淡定地递出一张银票。
尧歌被吓了一跳,顿时有见到了土豪的赶脚!她看着那张银票愕然半晌道:不需要这么多。
多买几匹马。乔晟轻描淡写:十天的时间,我们去一趟明教,然后直奔魔教。
尧歌摇摇头:剑尊,她的神色非常坚持:我带少主一起先行回魔教。
对于这个剑尊,她总觉一点微妙的怪异,或许是因为他曾经给玉罗刹下过毒,又或许是因为心底的不信服。
乔晟将目光投向西门吹雪,非常希望这个孩子有点主见!
可惜西门吹雪依然十分淡定地擦拭着自己的剑,甚至于根本没有听到!
乔晟怨念无比地看向叶孤城,叶孤城只好伸手碰了碰西门吹雪:西门。
西门吹雪这才抬起头来,黑曜石一样的眼淡淡看向尧歌:不必。
尧歌睁大眼睛,就听西门吹雪语气平静地说了下去:我与师父一起。
尧歌还想说什么,就见自家少主又低下头去继续擦剑了。她叹了口气郁卒地应了,认命地出去买马。
身为魔教的左护法天天都在为一个蛇精病打杂,简直不幸福!
现在居然还要身兼买马的杂役!
尧歌望天,教主属下忽然好想你嘤嘤嘤。
老实说,尧歌其实挺不理解为什么好像除了自己,身边的人都很相信剑尊。
甚至于教主还希望自己能够像对待自己一样对待剑尊
少主还不介意以身涉险
江湖众人也总在说让人听不懂的话
简直不能理解好么!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乔晟打开百鸟图,惊讶地咦了一声。
他还没开口,就听叶孤城淡淡道:那边的颜色变了。
仔细看去,的的确确是在那角落里,有一只鸟的眼睛微微变色,泛着诡异的红晕,而鸟眼所对的,正是此时所在的三江城。
昨天的时候百鸟图还不是如此,如果说不是有人动过乔晟沉吟,忽然抬头看向叶孤城,神色肃然:你见过这幅百鸟图?
他的声音极冷,又是极森然,事实上这么久,乔晟是从来不曾这样严厉地对两个小的说过话的。
在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眼底,乔晟一直都是温和的。
叶孤城怔了怔,方才淡然自若地应了:不是这一幅,白云城却是有一幅一样的。
这么久的时间,叶孤城从来不曾提及白云城的一切。
乔晟听了,便将百鸟图卷了起来问道:孤城为何离开白云城?
叶孤城神色疏冷,半晌没有开口。
倒是西门吹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半晌,叶孤城方才淡淡道:因为白云城易主了。
易主?
白云城位处南海,乃是前朝皇裔所居之地,又是为何会易主?
可惜乔晟还没有来得及问下去,就听外面忽然传来一声
敢问里面可是剑尊?大人有请!
乔晟神色一冷,马儿发出一声长嘶,不住刨着蹄子。
短短一会儿,乔晟心底掠过千八百个念头,他眸光微沉凉凉笑了,一掀帘子踏了出去。
外面满满都是官兵,将两辆马车紧紧围在中间。
乔晟抬起头来,用内力一句句送出沉着而飘渺的话音:如此严阵以待,倒是让本尊受宠若惊。
闻听此言,一众官兵愣了愣,尽数看向中间的领队。
那领队摇摇头,伸手示意大家将手中的长弓放下,这才单膝触地道:王爷,大人有请。
原因,乔晟将皇族范摆了个十足,语声极冷道:总不会是兴师动众请本王去喝一杯茶?
那人怔住,仍是恭谨道:还请王爷见谅,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老实说,乔晟心底大概也是知道一二的。
叶孤城不是平白无故来到了云隐山,白云城费了那么大力气将少城主送到了云隐山,无非也是一个投奔的意思。
如此看来,白云城想必也是有人犯了重罪。
前朝皇裔所在的白云城,会犯什么事情,乔晟比谁都清楚。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是决计不会将叶孤城交出去。
帝王心术,绝对不会容许一个叛王之子留在世上,可是叶孤城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徒弟。
如果说身为武林盟主,身为剑尊却不能将自己的徒弟纳于羽翼之下,那么自己还不是枉活一世?
因而乔晟只是看向那些官兵,唇角微微一挑笑了出来:很好,他的笑容很冷,凉薄如斯一字字道:本尊现下却是有要事,如若有人要寻本尊,他日自来无妨。
他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却是霎时将自己与皇族身份画了个界线,再往下,便是朝堂与江湖的冲突了。
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江湖中人自然是站在剑尊那一边,觉得官府有些仗势欺人。
而普通民众也觉得这武林中人果然不一样,看看这傲气的,官府什么的根本不放在眼里好么!
反正没有几个人觉得这位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