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忍耐、坚持,此刻融化在这个怀抱里。
周府尹看清后,迅速上前一步,拱手躬身,下官问候王爷。
栾奕抱着小楠背对着周府尹,声音冷的吓人,周府尹竟敢动私刑!
下官不敢,只是本官家中奴才犯了错,本官正在审问。
犯了什么错?
这!周府尹欲言又止。
栾奕已经不耐烦,怀里的人还在颤抖,两只手已呈红紫色,被刑具夹住的地方鲜血淋淋,必须尽快治疗。他厉喝一声,快说!。
周府尹吓一哆嗦,是,是,这小奴才偷家中之物!
不是!周家女儿适时大喊一声,那件衣服是小女给小楠的,不是小楠偷拿的!
住嘴!周府尹已怒发冲冠,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都已招供,你还在这胡说。
栾奕已经知道事情大概,不愿再在这对父女面前耽误时间,伸手抱起怀中之人回房。但刚一用力,似是被什么托住,嗯!小楠疼的随即哼出声音。他低下头,刑具还夹在腿上,一股怒气移至掌中,握住腕粗的刑具,瞬间将其变成粉沫。
在场之人张大嘴巴,眼前一晃,栾奕抱着小楠消失了。
周府尹已是一身是汗,听说过小王爷自小习武,竟达如此高境,看来,真惹不起!
小楠随着精神的慢慢放松,身上的痛感随之而来,被抱在怀里,汩汩暖流自心而生,闭着眼睛渐渐的意识模糊。
关沐在屋内没找到自家主子,正在门口张望看见栾奕抱着个人跑进来,还没等他张嘴,栾奕已大喊出声,栾四、栾五!。
一向冷傲的小王爷怎么如此慌张?关沐一时也跟着紧张起来,看着主子把怀中之人轻轻放在床榻上,定睛一看,是刚刚的伺者小楠。
主子!
主子!
两名黑衣人进屋跪拜栾奕。
免了,栾五给小楠治伤!栾四一会帮小楠减轻痛苦!
是!两人异口同声。
栾五走至榻前,手上在滴血,腿部也是血肉模糊。他拿出药带,取出工具,轻轻撩起下裤粘在血肉上的部分,小楠疼的粗喘口气,身子一激灵。
栾五!栾奕情不自禁喊出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喊,要他下手轻一些?栾五自是会掌握力度,栾奕紧握双手蹲下身来。
栾五也心奇,床上之人竟能如此牵动主子,目光移至脸部,手上的动作即刻停下来。
那张精致的脸,任他们七名暗卫谁也不会忘记。暗卫七人在栾奕六岁左右时跟随,当时他们都是七八岁大的孩子。陪着主子每天练功,主子的身边都会跟着一个两岁多的娃娃,走路并不稳,偶尔能说出几句话,但整天奕哥哥叫得大家心里都软软的。
随着主子长大,两年后,主子兴高采烈的向七人宣布,那个小人已经被皇爷爷恩赐给他当媳妇了。当时他们才知道,那个小时竟然是皇子。
主子12岁那年,栾谨突然失踪,整个皇宫都翻了底朝天,怕消息外漏,尚还有生存希望的小皇子遭遇不测,皇宫并未发榜寻人。至今,仍有几组原护卫队在民间进行搜寻。主子当年大病一场,险些丧命,病愈之后便是现在这样,冷淡,沉漠。
栾五看着小楠因疼痛而虚弱的喘息,自是心疼,心中所想便随口而出,谁下得这么狠手?
出口后发现自己失礼,侧过身子向栾奕陪罪,奴才多嘴。
栾奕眼里闪过一道冷光,姓周的,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卧房里心神不宁的周府尹突然脖颈一阵阴冷之气吹过,浑身一个激灵,不是有不好的事吧,我得去拜一拜菩萨!
栾五处理好伤口,止痛药缓缓生效,小楠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脸色浮现一丝红润,但眼睛依然紧闭。
栾四坐至榻上为小楠渡气,小楠是无功底之人,不能渡太多,少许他能承受得住,有助他恢复体力,抵抗疼痛。
栾奕让栾四、栾五休息,关沐陪同候着。
关沐站在身后看着自家主子,从栾四和栾五的表情上他猜测,主子或许和床上之人认识,但又不敢断定。一方面小楠是个奴才,高贵的小王爷怎么认识周府的奴才;另一方面,他毕竟随同主子八年,如此重要之人他从来没见过?
栾奕坐在床前,消瘦脸庞,如玉般颈项细的吓人,锁骨突立,受了多少苦会变成这样?几经斗争,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拉开小楠的衣襟,胸前的红痣能证明他到底是不是谨儿。可是如果不是,他要拿床上之人怎么办,要他取代谨儿吗?不!栾奕缩回手,他要谨儿,不要任何人取代。
关沐不理解主子在干什么,又不敢喘大气,就这样秉气看着小王爷,伸出手,缩回来,又伸出去,又缩回来。直到栾奕快速出手将小楠的衣襟解开,雪白而又瘦骨嶙峋的胸膛,一颗豆大的红痣驻立中央。
作者有话要说:
☆、3、闲醋王爷
栾奕再也忍不住低泣出声。
关沐吓坏了,扑通就跪下来,王爷!您怎么了?
栾奕收好小楠的衣服,眼角挂着泪水,目不斜视,关沐,弄些滋补的食物,给小楠准备好!还有,以后小楠的饮食由关沐负责,本王要让他尽快胖起来!
是!关沐领命下去准备。
栾奕一直坐在床边到天亮,儿时的所有记忆都是那么清晰,一幕幕从脑海中浮过。
奕哥哥,谨儿穿着这件衣服好看吗?
好看!尤其是这凤冠,这样才像新娘子样!
栾谨搂住栾奕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