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心脏:“不许,再动我的人!最后一次。”
“好!”海默伸出手。
蓝田从包厢里找过来,只看到徐知着一个人站在夜色里,身形笔直,空间像是凝固了,沉静而肃穆。
“怎么了?”蓝田诧异。
“哦?怎么?”徐知着转身一笑,温和的笑容如春风化雨,让蓝田疑心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谁啊?”蓝田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披着波浪长发的高挑背影。
“一个朋友。”徐知着不自觉地瞥了一眼蓝田的手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蓝田习惯回家以后把手机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昨天晚上也不例外。
“对了,有一件事一直没机会说,我找到新工作了。”徐知着知道海默现在在听。
“噢?”蓝田吃了一惊:“做什么?”
“给一个铜矿……嗯,负责安全问题。”
“在哪里?”蓝田追问道,事实上他更关心这个。
“有点儿远。”徐知着略有些踌躇。
蓝田紧张地摸着下巴:“有多远?”
“在缅甸。不过我会尽量每个月回来一次,他们答应每四周会给一周的假期。”
蓝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徐知着的脸笑道:“还好,我一直担心你要去伊拉克或者叙利亚什么的。”
“阿拉伯语太难了。”徐知着开着玩笑,蓝田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这件事让他感觉十分意外,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毕竟蓝田一向如此,给他最自如的空间,从不会大惊小怪,亦不会忧心忡忡。
“保安公司都是说英语的呀!”蓝田揽过徐知着的肩膀往回走:“我有个朋友的男朋友以前是gree(绿色贝雷帽),退役以后去了伊拉克,半句阿拉伯语都不会,照样活得挺好。”
“他在那里做什么?”徐知着有些好奇。
“守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护送记者什么的,具体不太记得了。当时他说在伊拉克有好几百家私人保安公司,他挑了个老战友多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们都发现金,在美国现金是很少见的,而他每次回来都带着那种一捆一捆用收缩塑料包好的美金,像砖头一样,看着特别夸张。我那时跟他开玩笑,说我终于知道小布什的重建基金都到哪里去了。以后我带你去他家,他有一屋子的枪,我估计起码有一打,你们一定能聊到一起去……”蓝田显然也有些兴奋,缅甸虽然有点远,但总比中东太好多了。
“我可能赚不到那么多钱。”徐知着完全听错了重点。
“钱不重要,你喜欢就好。”蓝田把手掌按在徐知着的头顶上,然后吻了吻他的额头:“关键是你找到喜欢的工作了。嗯,回去开瓶酒庆祝一下!”
中餐馆没有香槟供应,一行人在蓝田的强烈要求下就近去了后海。节后第一天,酒吧街门可罗雀,拉客的小伙子们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一个个呼着白气迎上来,像牛皮糖那样缠着人不放。蓝田挑了一家有现场乐队的酒吧,坐下来点了一扎啤酒和一支香槟,成为这间酒吧唯一的一桌客人。
舞台上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在低低地唱着黄小琥,从嗓音到形象都十分不搭,大约大牌已经在春节里唱废了嗓子,只剩下二流歌手抵数。
孙茜挑了挑下巴,说道:“老蓝,上!”
梁哲配合地吹出一声口哨,带头鼓掌。
蓝田看住徐知着的眼睛笑道:“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徐知着看到窗外的霓虹落到他眸中,显出瑰丽的异彩,不自觉放低了声音。
“没有‘什么都行’这首歌。”蓝田的声音更低,温柔如水,几乎融进了乐声里。
李爱之咳嗽了一声,不怀好意思地闷笑。
徐知着到底比不上蓝田的心理素质过硬,蓦然间红了脸,无奈道:“你最喜欢的。”
“ok!”蓝田拍一拍徐知着的肩膀,起身去吧台找经理商量。
不一会儿,唱黄小琥的女孩儿被请下台,蓝田与乐队聊了几句,像个真正的乐队主唱那样潇洒地扶住麦,一手指定徐知着的方向:“《wes》(《我们是胜利者》)”
“兴奋地举杯。
蓝田轻轻吹了一口气,抬手示意乐队开始。鼓声响起,灯光骤变,明亮的追光落在他的脸上,凸显出分明的轮廓。
……
ivee.(我付出了代价,一次又一次)
,.(我没有犯罪,却已经服完刑期)
deafew.(我也犯过一些大错)
ddkce(那是我自作自受)
h(但我仍然挺过来了)
(我会永不停止)
wes-ds(我们是战士,我的朋友)
’llkeepd(我们要战斗到底)
……
事后,徐知着才知道这是皇后乐队的名曲,专门为同性恋者谱写。而那天晚上是徐知着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在专业的音响效果衬托下,蓝田的嗓音华丽得令人眩目。queen特有的歌剧式的华彩让他发挥得淋漓尽致,仿佛有满天金色的烟花落下,满目都是流光的火,无比的绚烂。
酒吧经理惊讶地站在舞台边;主音吉它被歌手完美的发挥所感染,收起敷衍认真弹s拉着刘文激动得又跳又喊,空荡荡的酒吧瞬间h暴。
……
dcalls帷幕将要落下,我已经谢幕。
yfune你们为我带来名誉和财富,
rythsw以及一切随之而来的东西。
ll我感谢你们。
ds但是这里并不是天堂,
也并不是一次愉快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