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玩乐之处,这老头知道月月生朝着哪面开吗?李修一说了出来才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果然藏玉问:月月生是什么?
李修一被绿豆糕呛了一下,灌了一口茶,支吾道:嗯......其实这书你这个年龄看,还是比较......合适的......总不能告诉他是**吧。万一他再问自己**是什么.......纵是李修一脸皮厚也不能在徒弟面前耍流氓。
但藏玉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针见血:你还没说月月生是什么。
李修一在心里想你个熊孩子打破砂锅问到底干嘛,求知欲不是这么用的!看支吾不过了,就说:月月生嘛,就是京都最大的茶馆啊。
藏玉又问:茶馆有什么好玩的?
我也想知道茶馆有什么好玩的啊摔!深觉自己果然不能鄙视孙既庸,否则天下士子怨气太重,逼得李修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了想又继续乱编:茶馆嘛......它养了一群绿鹅。
藏玉还想问什么,李修一生怕他说你给我带一只回来吧。正好余光瞥见素忘走了过来,李修一见了素忘感动的两眼发光,素忘下意识退了一步,还以为这小主子又有了什么坏心眼。
李修一赶忙走上前:哎哎你找我有事是吧,走走我们回去说,别打扰藏玉看书。
说罢攥着素忘就溜了。
留下藏玉莫名其妙。
回了承恩阁,李修一问:有事?
素忘稳了稳呼吸,说:国师找你呢?
李修一一口茶差点哽着自己,师父找自己多半没好事,有好事就不会找自己了。心想果然人倒霉了喝水都要塞牙,放屁都要砸脚后跟。哀哀叹道:你看我这就是所谓,上有老,下有小。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素忘上前把他拉起来:算了吧,老的不用你养,小的不用你喂,整个应天宫最让人糟心的就是你了。
李修一被拖了起来,有气无力的:知道就是了,讲出來万一伤了我自尊怎么办?
素忘翻个白眼:能穿透你的脸皮伤你的自尊?你当我穿山甲呢。
李修一深觉素忘嗝应他的时候最机智。
见了李衡言,对方正在给立冬交代着什么,见了李修一,挥手让他在外等着。
李修一心想:看来不是我闯祸了,这么不着急。
立冬出来行了礼,退了下去。
李修一进去坐了。李衡言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也没看李修一,只道:以后上朝你都跟着我去罢。
李修一抬眼看了看庭外那几棵木樨花和万年青,一边垂目淡淡道:是。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时候把后园的冬青砍一截来作花杵。
如若朝野之人知道这师徒二人说的什么话题,只怕要目瞪口呆了。对于这师徒二人来说,什么时候立储,立谁为储,无不是早明了于心的。但对朝野中人来说,却是面对关系到下半辈子的仕途甚至身家性命的抉择。
李修一开始上朝,代表着储君将立。
李衡言又问:你早上收了花吧?李修一才来了兴致,道:今年的花开得很不错,天气也刚好,我正打算多收几瓶。眼珠转转,又腆着脸道:师父,我记得你藏了一对缠枝纹的和田玉瓶是吧?
李衡言看他一眼,李修一又说:你看,这不,反正师父你也没用......
李衡言颇为无奈,唤了立冬进来:我库里上次收的那对玉瓶,你送去承恩阁。
李修一高兴道:就知道师父最疼我!
省了你日日惦记。李衡言摇头,又道:最近东北的互市出了好几次问题,戚将军连递了几个折子进京。
李修一问:六皇子到东北了吧?
到了。又顿了顿,这是在给六皇子下马威呢。
李修一说:他会处理好的。
六皇子看起来是个不争的,但实际只是在不能一击必杀之前韬光养晦,现在自请去了东北,韬光养晦已经不能换取更多,自然是该大展拳脚了。
李衡言点点头:你和圣上倒都是了解他的,只盼他不要让你们失望。
师徒二人之间自然是没有什么忌讳,李修一笃定的说:戚封蹦达不了几年了。那语气就像戚大将军是只秋后的蚂蚱。
李衡言饮口茶,不认同,也不反对。
隔日李修一凑去皇帝那儿,虽然放心周玄能处理好,但仍是忍不住想了解情况。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周谦。二皇子虽然为人不够阳光,但见了李修一还是能笑得灿烂的。
周谦道:李兄这是从父皇那儿出来?
明知故问,李修一挺不想搭理他。几个皇子里面他最不待见这二皇子。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李修一神色淡淡的点点头。
平时二人颇有些相看两厌,周谦常想,等自己得履至尊,真要改一改这华国历史,让李修一成为第一个半途呜呼的国师。不过这次周谦难得没变脸,道:十九是我生日,如李兄有空,可否赏脸一来?
李修一心想里好笑:丽嫔还被软禁着呢,你大张旗鼓的也不怕打脸?又想到什么,脸上露出笑意,点了点头。
周谦也颇为意外,本来只是随意问问,没想过对方能答应,毕竟这又不是大的庆祝,来不来不关礼节,而关交情了。不过虽然二人不对盘,但李修一去哪里本身就是一种暗示,这种便宜不捡白不捡。周谦脸上笑意浓了些:那就到时恭候大驾了。
许是二人难得达成共识,周谦颇有点意犹未尽,又跟了几步说:上次大皇兄收了吴道子的,叫什么来着,哦对,《孔雀明王像》,到时正好请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