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却又不说话了。
秦王撑起身,轻叹了口气,掰过萧纵的脸,正视自己,勾起萧纵的下巴,“到了现在,嘴还这么硬。说句信我,心里面有我,有这么难么?”
萧纵抿着唇,眼神微微忽闪,避开秦王灼灼的目光,飘向别处。
他或许真的迟钝了些,但前事种种,他却也不必装傻。要说秦王的意图他全然不知或者心里一点没谱,那是自欺欺人。
他所说的这个男人不会反的理由,他寥寥千骑赴秦王府心中所持的那点赌注,说到底是什么,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年少时存下的一点点情谊,十几年人事非常,不曾遗忘的不仅仅是他,几转沉浮,却是夹在家国天下的缝隙里从不曾泯灭。
他不是不信。
如果说从京师出发的时候,他尚且有一丝疑虑,刚踏进秦王府的那日,他心中尚有几分沉不住气,对这个男人总还不敢深信不疑,那在这个男人从那扇豁开的墙钻回自己卧房的时候,在他气焰逼人向自己掷下那个荒唐条件的时候,什么疑虑都散了。
他到底没有迫他,也没有哪一个真正心怀问鼎帝座野心的人会有闲情把时间磨耗在跟他戏耍上。
“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秦王掰着萧纵的下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