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标示地这个方向是东,这里会有一个xx建筑物;但是秘渊明明看着这个方向像是西,那个xx建筑物更不知坐落何处。
秘渊八点从学校出发,到达地铁西单站是十分清爽的八点四十。结果现在是九点四十,而那个传说中的xx广场,影子都没见着。
秘渊的准备是很充分的,例如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出门,例如甚至把西单附近的地图都打印出来,但是结果是悲壮的,以至于瞎转了一个小时,成果就是信心越来越流逝,希望越来越渺茫。
路痴秘渊同学是不会发现的,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出站口,以至于原本离xx广场很近的b出站口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当然他也不会知道,从此他是在背离目的地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当然路途中秘渊也是找过大妈问过路的,大妈说:“哦,那个xx广场啊,就是你往这个方向走,然后500米之后向右手边拐,然后往南走200米的样子吧,再左拐……”
秘渊确定自己听不懂这种人类的语言,于是强笑着说谢谢告别了大妈,继续痴痴寻觅。
别说南北这种原则性的方向感问题,明明是对于理科生而言应该敏感得不行地字母数字之类,扩大到路程的概念上,秘渊毫无意外地,灵敏度奇低。即使是实验室里对于大多数化学品在毫克数量级的分量都能肉眼判断一个大概的秘渊,放之实际路程上的几百米的概念,却明显是个睁眼瞎,完全……没概念。
眼看着头顶太阳越来越烈,约定的时间渐渐逼近,持续茫然的秘渊同学一张秀气的脸蛋已经煞白。
最后离途见到他家师弟的时候,可怜的蓝叉叉正蹲在指路牌的阴影底下,清爽干净的背包垂在膝盖前头,双手虔诚地收于胸前握着手机,目光期待而可怜地望着前方。
离途叹了口气,可以……不要让人这么心疼吗?
离途从侧面走近,矮下身去握住秘渊的手想把他拉起来。显然吓了一跳的人真的跳了起来,一看是离途立马松懈了僵直的身体,委委屈屈地开口:“师兄……”
“也不早点给我打电话,一个人转了挺久了吧?”天知道离途有多么清楚他家这位师弟是多认真执着的人,要不是实在无助迷茫到了极点,他是不会打电话给自己求助的。
“还好。”秘渊勉强笑笑,“我本来以为,自己能找到的。结果没想到……”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满世界乱撞地找不到方向。“我们快过去吧。”
离途牵了秘渊往前走,当然此刻的他尚未预见,在今后的n多年中,他需要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把某个家伙领回家。
二人直接去的餐馆与大部队汇合,推门进包厢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吃上了。秘渊还未看清包厢里的情况,就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我靠,离途你们两口子实在太磨蹭了吧。”然后一个陌生的男音插话,语气颇无奈:“把开头的两个字去掉。”
秘渊跟着离途进去,这才看清了里面有四男二女,目光从一圈人逡巡过去,但是显然已经辨认不出刚才是哪两个开的口。
“找什么呐?老子在这呢。”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的主人有一份让秘渊实在难以接受的容颜。
那人旁边的人头痛地叹息:“别成天‘老子老子’的。”
“啧啧,淡小受你这腔调和你这张脸实在是搭不起来,你看你快把离途家那位吓到了。”最外侧的女子嘲笑淡语,一边往边上让让给离途二人让出座位,一边朝秘渊眨眼,“你好,蓝叉叉是吧?我是小双。”
相邻坐着的那位女生也笑笑地开口:“落落。”
紧接着的;“爬爬。”
身边的人立刻补充:“这位是爬墙君,我是刀削面。”
这几位的id秘渊还是有些印象的,小双和落落还有爬爬在离途的剧里都有角色,虽然只是拉过一次现场。而这位刀削面,秘渊倒是听过他好几个剧的,少见的浑厚硬朗音。
“你好,祁汜。”接下去的名字秘渊就更有印象了,师兄提过几次的,淡语家的……那位。
“没见过像你一样的,id就用姓名。”祁汜身边的那位嘟囔,显然就是颜极其不符合声音的淡语同学。不过祁汜本来就是偶尔做做后期,倒也不怕被人肉之类。
“哈哈,淡美人呦,你要是说话调子能再温柔几分,那该是多么活脱脱一个倾城美人啊。”小双姑娘依旧挖苦着时不时炸毛的淡语,“我看人家蓝小受是接受不过来吧。哈哈。”
“还好还好吧。”秘渊汗涔涔地接了一句。这么个痞子腔,搭配上这么一张实在太惹人调戏的脸,说不出的违和。
“离途,怎么这么迟?”祁汜开口了。小双姑娘泪流满面,这是多么体贴呵护的攻啊!多么顺其自然地把话题从自家小受身上转开了啊。
秘渊窘迫:“我……”
离途打断:“路上堵了。”
秘渊继续窘迫,窘迫中偷偷观察了一下传说中“淡语家那位”,身量和体格都很硬汉,脸部线条也很冷峻,连声音都很冷肃,幸好他对身边的人说话的时候还满温和。这样的人,发脾气的时候一定很可怕吧。
秘渊不禁冷颤了一下,果然是硬汉美人的组合啊,淡语真是太有勇气了!
很有勇气的淡语正在奋战一块巨大的肉排,又烫又巨型,搭配上淡语那张美人脸……实在惨不忍睹。坐他身边那位最先难以忍下去了,伸手把大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