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额,总统您好……呃,我,我想找……荣景笙。”
荣启元非常客气地说:“非常抱歉,他现在正在复习功课。你也知道,他非常地希望能考上花都大学的特别预科,所以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学习。昨天因为某些原因,他的功课落下不少,他现在很着急地想要补回来……所以,我想他也不愿意被打扰。请问您还需要我叫他来听电话吗?”
邵云彻底败退:“谢谢,不用了,谢谢……”
荣启元继续和蔼地说:“这样也好。等他入学了以后你们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的。再见。”
“再……见。”
荣启元笑眯眯地挂了电话。白辉给他端咖啡进来,不解地问:“先生今早有什么好事吗?笑得这么开心。”荣启元摇头,“没。”
他一点都不觉得内疚。在知道了邵云的背景之后,他就觉得荣景笙最好还是不要和她来往的好。毕竟是自由党的人。她昨天能为了自由党的政治意图发动同学上街游行,也许明天就会为了同样的原因去做别的、也许会伤害别人,甚至是伤害荣景笙的事。
他并不反对荣景笙交女友,但是他希望他们能远离政治。
邵云打电话的事自然是要瞒着荣景笙的。他隔天就把这事忘了,继续专心地复习他的功课。临近开庭的最后几天,律师们还要随时找他教他庭上怎么说话,最后还给了厚厚的一沓纸给他,上面是所有对方律师可能会问他的问题和最恰当的回答。
荣启元看着他每天夜里熬到两三点,第二天又一大早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吃早餐。心疼归心疼,脸上却从来都没有任何的表示。直到开庭的那天,荣景笙特地穿了一身黑衣服去出庭,他才小声叮嘱了一句:“别害怕。”
荣景笙什么都没说,在特工的保护下上了车。
荣启元知道自己着急也没有用。这件事已经成了人民党和自由党的战场。自由党用的是加法,这大半个月下来连接不停地炒作,终于把所谓的“总统长子打人事件”炒作成一个政治话题,所有能牵扯的话题——堕胎、土地改革、少数族裔权利之类的全扯了上去;而人民党用的是减法,极力地把这件事去政治化,把它当做一个普通的意外事件来处理。
在人民党的策略当中,荣启元应该保持绝对低调,不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的意见。
去法庭亲自听审?想都别想。
荣启元看着载着荣景笙的黑色轿车缓缓地滑出去,心也跟着一寸一寸地往下沉。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祈祷。
老天,不要让他坐牢。
他才回家没多久,连家里的路都没摸熟。
他们才刚刚开始学会和对方沟通。
从前我不懂得应该怎样对他好,现在我懂了,不要让他再离开……
轻轻的敲门把他从沉思里拉了回来。“先生,”他猛然抬头,看到梁咏诗推门进来。梁咏诗警惕地看看左右,“请问您有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荣启元茫然点头:“有。你不是——应该去法庭吗?”梁咏诗狡黠地眨眨眼:“是啊,我正准备去。而且我的车上还有三个空位。”
荣启元眼前一亮。
一个小时以后,花都市法院的法庭上。
控辩双方律师的辩论已经进行到了最激烈的阶段。关于荣景笙打人一事是没有争议的,因为当时在场的几千学生、所有的家长和所有的媒体记者都亲眼目睹他把蔡家杰打下了讲台。辩论的焦点集中在几点上:蔡家杰受的伤究竟算是轻伤还是轻微伤?荣景笙打了蔡家杰的行为到底是个什么性质?而蔡家杰当日的行为究竟有没有威胁到总统?
荣启元被带到小休息室里呆着。虽然能听得到外面的说话声,但是却什么都看不见。律师们传了一个又一个的证人,却始终没有向两个当事人——荣景笙和蔡家杰提问。看起来非常简单的问题,绕到最后都变得云遮雾罩,连荣启元自己都听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荣启元想,也许自由党的策略成功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这潭水搅混,混到大家都看不清事实的真相的时候,他们就可以非常适时地把所谓的“真相”抛出来,误导他人。
他们终于问到了荣景笙。出乎意料地,对方律师只问了几个很简单的问题。
“荣先生,请问在毕业典礼之前,您认识蔡家杰先生或者是听说过他吗?”
“荣先生,请问毕业典礼当天,您是否亲眼目睹蔡家杰先生身上携带足以伤害他人的凶器?”
“荣先生,请问在您出手打伤蔡家杰先生之前,蔡家杰先生和总统先生有过身体上的接触吗?”
答案无一例外地,都是“没有”。荣景笙回答问题的时候,十分沮丧。
果然控方律师接下来立刻就宣布,荣景笙认为蔡家杰会对总统造成威胁的想法是没有任何事实根据的。
接着轮到梁咏诗来问荣景笙。
“荣先生,因为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臆想到您当天的所见所想,所以请您把当时事情的经过向我们讲述一遍,可以吗?”
荣景笙的声音显然振奋了些。
“可以。那天爸爸——也就是总统先生,在台上给优秀毕业生颁奖,我和保护他的特工一起在台下等他。开始的时候情况都很正常,后来,颁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也就是——呃,蔡家杰先生。他问爸爸——总统先生以前行医的时候,是否曾经做过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