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任何事。倒是荣景笙投靠“埃解”这件事不胫而走,各大报纸言之凿凿,都说已经收到了确定的消息。
《星期八》三天前的头版头条标题曰:总统父子反目:相爱相杀为哪般?
记者经过一系列调查考证,认为荣景笙爱上了安达亲王,安达却只对总统情有独钟;而荣启元则因为不想让荣景笙和亲王过多接触,于是将之打发去联合国。荣景笙终于忍无可忍,加入“埃解”,想借“埃解”的手推翻荣启元,夺得亲王归。
真正忍无可忍的是安达亲王。他上法庭告《星期八》污蔑诽谤,官司打得十分热闹。
无论外面闹得怎样热闹,荣启元时刻关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孩子们现在究竟在哪里。昨晚邵云告诉他,安保办公室已经锁定了“埃解”盘踞的几个小岛中最靠近埃罗岛的一个。
目标已经近了。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特种部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上岛救人,他无论如何都再也躺不住。
座车开进地下车库。他被推进运货电梯,直接送上三楼,推回他的卧室,然后又被抬回他自己的床上。
伤口不但疼,而且因为开始长肉了,痒得厉害。偶尔还会发烧,昏昏沉沉地分不清是梦是醒。
睡着的时候,总觉得荣景笙就在身边。
如果他现在能走得动路的话,他一定会爬起来,亲自把孩子们的房间都打扫一遍,把他们常穿的衣服熨烫平整,给他们准备洗澡的热水……
然而还是一动都不能动。等待消息的时候,心情比任何时候都暴躁。
晚上白辉终于来看他,手里拿着一张纸。白辉的脸看起来却比那纸更白。
荣启元看着他进来,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那是……什么?”
白辉不说话,他只好自己出声问。
“传真。”白辉终于把那张纸举到了他面前。
“呵……”
荣启元有些奇怪,自己怎么还笑得出来。那上面写的分明是:
“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你去死吧!!”
没有署名。后面两个长长的感叹号像两把尖刀,直接插在了他心口上。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避免被剁,深夜偷偷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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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他是真的恨他啊……...
“先生,邵主任来了。”
白辉和郑太太一起推门进来。荣启元迷糊间看到两个人影,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等到郑太太张口说话,他才发觉自己其实没有看错。
郑太太说:“谁来了都得等先生吃完早餐。”
荣启元这才看到她手里还端着一只托盘。
“还是回来好,在医院里太可怜了,什么都没得吃。给您做点儿什么带过去,都要被医生化验来化验去的,到您嘴边都凉了。”
郑太太说着瞪白辉一眼。他很配合地小跑过来,扶起荣启元的上身,在下面一口气塞进去三四个枕头。郑太太又提醒说:“桌子。”
白辉做了个遵命的动作,把荣启元吃饭用的小桌也搬了过去。郑太太这才迈着庄严的步子走过来,“先生,夜里睡得好么?”
荣启元用力眨眨干涩的两眼。他不记得自己曾经睡着过,只记得自己一直在……
哭。
怎么也不相信荣景笙在他中枪受伤的时候还能说出那样伤人的话。难道荣景笙真的以为自己躺在家什么都没做,就等着给他们四个人收尸?
越想越委屈。他这么大个人,活了几十年都没哭过几次,谁知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居然不知道为荣景笙淌了多少次眼泪。
不管做了多少事,说了多少承诺的话,那个家伙始终认为自己不爱他。或者,对他的爱还不够多。
他还想怎么样?难道一定要把心挖出来看一看才肯相信吗?
凌晨四点的时候荣启元终于止住了眼泪。他打电话给白辉:“通知邵主任,明天带两个密码专家过来。”
他是总统,还是个受伤的总统,偶尔也有任性的权利。
他打起精神问:“早餐是什么?”
郑太太放下托盘,揭去瓷碗上的盖子:“粥。温度刚刚好,您赶紧喝。”郑太太舀了一汤匙要喂他,他赶紧伸手自己去拿:“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郑太太知道他一只手还能动,也不勉强。一眼瞟过枕边去,“咦?这个不是——”
郑太太疑惑地看向白辉,白辉无奈地垂下头。
荣启元假装没看见那张握了一整夜的纸,“没什么。你们先出去吧,白辉,你先招待邵主任和两位专家,我吃完叫你们。”
白辉不肯出去。
“先生,我读报纸给您听?”
“……好吧。”
荣启元斯条慢理地小口喝粥。白辉在他旁边深吸一口气,读道:“阿美利加天文学家于猎户座附近发现一颗超新星……”
荣启元听得颇有兴致。放下眼前的事,去想象极目之外的一颗寂寞的星星。它隐藏在漫天星辰的光华中间,也亿万年都不会有人向它注视一眼……
他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大概也是因为受够了那样的寂寞,所以才会发誓一定要成为照亮众生的太阳。可惜等到梦想成真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就算有,那也是比以前更冷清更孤寂了。
唯一能亲近的就是家人。偏偏……
他不愿意再想下去。
白辉读完新星的发现,又读:“杜彻国遗传学家培育出黑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