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启元愕然:“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你还没出世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怎么可能——”
“你三十六了爸爸!不是三岁的小孩了!人家抱你也不是因为你可爱会叫叔叔啊!你会没事就乱抱别的男人吗?”
荣启元想了想,认真地说:“以前我去竞选的时候,常常和别人拥抱的,男女老少都有。”
荣景笙抓狂:“但那是为了竞选吧?为了登在报纸上好看吧?今天你办公室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们抱给谁看啊?”
“呃……没人的时候,我和他偶尔也会……抱一抱的。”
荣景笙不再说话,不再动作。荣启元觉得眼下的气氛很像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他试探地挣扎了一把,“现在你问到答案了,可以走了么?”
荣景笙俯身下来,在他的嘴角蜻地轻啄。
“我知道的。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你心里根本没有他们。你就是想气我,才和他们那么亲热的对不对?你想用这个办法让我自己走开对不对?”荣景笙絮絮叨叨地替他找借口,“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我真的想要一样东西,我是什么都管不了的!别说你是不是故意气我,就算你真的和他们都有一腿,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随你怎么想。这个世界可不是你想怎样——”
荣景笙一个正着吻上去,把他的后半句话堵在喉中。
灵巧的舌尖滑湿滚烫,轻而易举地攻了进去。荣启元本能地想要闭起嘴躲闪,然而已经太晚了。暴烈的吻仿佛海上刮起的飓风,把什么都卷了进去。
荣启元被迫迎合回吻,几乎窒息。
荣景笙缠着他的舌,舌尖抵在口腔内四处挑入的动作直抵喉间。脑海中仿佛有电线接错了位置,啪啪地四溅火花。
他实在不愿意承认,只是这样一个吻就让他有了快|感。
试探地挣扎变成了猛烈的挣扎。他用手推,用脚踢,试图从荣景笙身下挣脱出来。他越用力,荣景笙就压得越紧,最后两条腿都压在了他身上。唇舌终于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放开我。”荣启元的命令听起来不容置疑。
荣景笙深吸一口气,讥讽地把他刚才的话丢了回去:“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爸爸——”
“不许叫我爸爸!”
荣景笙总是喜欢在挑衅他的时候这么叫他,荣启元现在只要一听到这两个字,就要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是他的痛处所在。
他如果能选择,他更愿意做荣景笙的父亲。这样他们就可以平静地生活在一起。他可以理所当然光明正大地关心荣景笙,而不是向现在这样,多关心一点都要怕发生误会。
他自负可以把不该有的感情都藏起来,只要荣景笙也能做得到。
可惜……
这时荣景笙哼笑:“我偏偏喜欢这么叫。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唔……”
咬上去的时候,荣启元有些后悔了。明明只是想让荣景笙闭嘴,结果变成了自己主动吻他……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两只手都被荣景笙紧紧地压着,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荣景笙停止喊那两个字。他悻悻地把后脑勺砸在床上,撇过脸去,仿佛这样就可以从荣景笙的视线中消失。
“爸爸?”荣景笙仍然不知死活地再次叫起来,“刚才你是亲我吗?”
荣启元忍无可忍:“如果不是怕你明天见不了人,我一定咬到你除出血!”
荣景笙得意地笑,像只大狗一样温柔地伏到他胸口,轻轻地在他颈窝里蹭:“真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一心为我着想,你是真的很爱我呢!”
“放开我。”
“别说傻话了。就算是阿美利加总统也没有办法让飞上天的火箭停下来吧?”
荣景笙沉下腰在他腹上蹭了蹭,硬梆梆地顶了上来。荣启元吃过那东西不少苦头,只是隔着衣服感受了一下它的存在,全身的汗毛就都一根根地竖了起来。
想象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他更是吓得背后出汗。
“放开我。”略微沙哑的声音里多了些愤怒。
“我爱你,所以想和你亲近,想和你抱在一起,想永远贴着你,一分一秒都不分开。你也是爱我的,为什么不喜欢这样呢?”
荣景笙并没有做出什么粗暴的动作,而是像只撒娇的小狗一样,整个儿人趴在他身上轻轻地蹭,顺便在敏感的地方舔咬几口。玩了一阵,终于找准了目标,隔着衣服薄薄地衬衫咬他的乳|首。湿,热,细微的疼和强烈的酥麻感蔓延开来,腹下跟着一热。
荣启元知道凭自己的力气是没有办法反抗的,索性铁着脸躺平了,不看,不说,不动弹。荣景笙长长地叹息:“你其实也是喜欢的,对不对?只不过你心里想的更多。你怕的也更多。我明白的。”
荣启元仍旧静静地躺着,摆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荣景笙轻声笑了笑,忽然伸手一扯,拉下了他的领带。荣启元骤然倒抽一口气,手腕上一松跟着又是一凉——原来是那条领带缠了上来。荣景笙的动作很小心,捆绑的力道也恰到好处,不让他能一下子挣脱,却也不至于会让他觉得疼。
“你——再胡闹我就叫人了!”荣启元恐吓道。叫人的紧急铃声就在床头,特工们从值班的地点冲到这里只需三十秒。
“然后呢,你要怎么和他们解释?”荣景笙很无耻地问他,“你这个样子见人可不太好啊。”说着拖起他的腰往前推了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