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任务……
“上校,”霍尔斯将两把手枪都送到布莱安面前,“您还是直接枪毙我吧。”
还好他自从第一次知道布莱安的真面目后就写好了遗嘱,果然这不是白用功啊!
布莱安没接过枪,而是轻轻地看着一边努力不被他踩到头一边高举手枪的霍尔斯,淡淡地说:“中国的事情查不出来,那来到我国之后呢?他是怎么得到国籍的?怎么得到身份证与护照的?怎么得到永久公民权利的?这些日子你一直在查吧?都查到什么了?”
听他说完,霍尔斯把枪举得更高了,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查到,他才要任务失败殉职的。
“哼!”上校轻哼一声,脚下更加用力,霍尔斯的脸眼看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了,直到此时,中尉的依旧是面无表情,连汗都没滴下一滴,由此可见现在这待遇还不算什么。
“去问问你那个移民局的校友,是不是局长当够了,觉得上尉这个军衔对他来说过于高,无法胜任,想到我手下历练历练?”
布莱安语气并不重,相反很和蔼,可这话语却像雷击一般劈进霍尔斯的心中。
从以前开始他就不明白,为什么无论他如何隐瞒,都无法骗过布莱安一分一毫。开始他认为布莱安在自己身边放了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可后来他发现,有时还没来得及去做,仅仅只是在心中想的事情,都会被上校轻易地探知。在这个人面前,他无所遁形,只能选择坦白。
并不说他不崇拜上校不敬畏上校,相反,越是与布莱安接触,越是发觉这个人深不可测,抛去那可恶的嗜好,布莱安上校,无疑是整个瑞奈森斯最值得他学习与敬仰的人。在他身边呆了四年,霍尔斯已经从推崇上升到了信仰的高度,呃……当然,还是要排除被折磨的时候的,霍尔斯没有自虐倾向,不会在跪在地上给人当餐桌的时候还尊敬着这个人。
但现在不是他的问题,布莱安连德维特都盯上了。在上校手下的确能够得到更多的锻炼,可德维特不适合。那个人,平日里交游广阔,喜欢在官面上做文章,以前在军校时,一个退休的大使给他们代课时就曾说过,德维特识大体、懂规矩、又八面玲珑,是个天生的外交官。这样的人,不适合在军队训练,而是应该送到更加官面上的地方。布莱安的军队再怎么说也属于幕后的支持,这里不属于德维特。
更为重要的是,德维特虽然万事好说话,对别人也不喜欢发脾气,可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股扭劲儿。以前上学时,他将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吊坠戴在脖子上,军校规矩严格,不允许将任何个人物品带入校园,可这家伙就是不肯拿下。最后他被教官的鞭子打得快要出人命,才引起了校领导的中士,允许他将吊坠放在室内,训练时摘下。
虽然不明原因,但方迟现在是德维特极为重视的人,显然他在用自己的所有权力保护着方迟。尤其在方迟被他带入军营后,移民局的士兵被折腾的很厉害,早晚加班。
霍尔斯知道德维特是在暗中调查方迟的下落,布莱安将消息封锁,相信他没有查到任何消息。但这更加证明了德维特对那个东方人的重视,如果此时撞上上校,吃亏的那个一定不是布莱安。
他脸色铁青,跪都跪不住了,企图抬头看布莱安的表情,也好清楚上校是怎样一个态度。怎奈那只靴子在他头上压得死死的,他越用力抬,布莱安就更加用力压。想要移动脑袋从侧面起身吧,狗链子给布莱安手里攥着呢,他怎么动!
就这样挣扎了一会儿,布莱安突然说:“看起来问你也没什么用,我直接去找最清楚的那个人吧。”
最清楚的人?方迟能在瑞奈森斯有个光明正大身份,除了德维特这个移民局局长,还有谁办得到?既然一应事物都是他接手的,那最了解方迟这几年经历的人,非德维特莫属。
就在霍尔斯脑筋快速运转想要想出一个办法打消布莱安的念头时,头上的人古怪地笑了一声,而后接通了传信兵的通讯器:“叫他上来,直接到我办公室,不许别人跟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见敲门声,紧接着进来一个人。
那人一进门就看见被布莱安踩在脚下的霍尔斯,登时怒火冲天,不顾身份地大喊:“你在做什么!”
中尉心一惊,这声音不就是德维特!原来布莱安事事赶在他前面,他这边还没想到呢,上校就已经把事情办完了,已经不是慢一拍半拍那么少了。
德维特之前听霍尔斯哭诉过,但当时中尉只说布莱安太过严苛,惩罚太变态,具体是怎样也没细说。虽然他有说会被栓上狗链扔进狗窝,德维特也只是以为他说的比较夸张而已。
没想到那狗链真的拴在霍尔斯的脖子,他心里那股火腾腾地升到脑子里,气得只想掏枪毙了眼前这个混蛋。
满意地看着德维特怒火冲天的表情,布莱安将脚移开,拽着狗链把霍尔斯拎起,对着他说:“中尉,告诉你的朋友,这链子是谁给你拴上的,又是谁让你跪下的?”
多年的压迫让霍尔斯想都没想就顺口回答:“是我自己喜欢戴狗链,是我自己甘愿用头发擦上校的鞋底。”
话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果然德维特听了之后怒不可遏,拿起枪对准布莱安说:“放开霍尔斯中尉!还有,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没一句话都将成为军事法庭上的呈堂证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