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后排一个小伙子挥了挥手臂,把教官的视线吸引了过去,“抱歉我要打断一下,我当初参加警察培训一个月,就干这个了,一直干到今天,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能一点点讲吗?”
“杰西,你在哪培训的?”忽然人丛里有人掷来一句话,他们已经有人互相认识了,人们纷纷看着那两个人,说笑起来。
教官接着问到了jiy。
“……我跟他一样。”他犹豫了一下说。
于是后面再没有教官问过他问题。
“那么谁知道这个?”教官问大家。
“老kurt知道,因为他已经回去干了一年多了!”旁边一个人笑着说道。
“那么你对这个应该很了解了,你都干什么了。”叫的大胡子揶揄那个叫kurt的。
kurt从桌子上睡眼惺忪地抬起了头,回头看看,“事实上,这一年,我还没去过那警署呢!”
“那你都干什么了?”
“我呆在家里,拿薪水,我从没去过那该死的地方。”
“抱老婆孩子?你又制造了几个出来?”
………
有时候问题是一些常识。
“你们可以不听,但有些常识至少要知道,比如你们自己所在的州长是哪个。”另一个教官来讲课了,“杰西你是哪个州的?”
“宾州,我想该是爱德华……”
“他卸任了。”有人打断他。
“抱歉!什么时候的事?”
“这么说他忘记通知你了?”说。周围再次哄笑起来。
每堂课都更像自由市场,教官的话随时会被打断,然后是大家的笑声。全是男人的笑声。
教官很宽容,知道不能用纪律来约束他们。而楼下有随时提供的心理治疗。
jiy理解,他们每天在巨大的压力下忙于生存,还要与狡猾的对手捉迷藏,撤出来之后依然要小心报复,所以有时候完全顾及不到周围的很多变化。
他看着周围,渐渐放松下来。
他们总共只有二十个人,他的同伴们一个个有乱七八糟糕的头发,甚至有人戴着耳环,那些举止做派,完全就是他原来周围那些人的样子。
只有那么两三个人看起来比较斯文,后来他搞清楚一个是弄电脑的,一个是研究金融的,还有一个就是他旁边的金发小伙子。
有两三个人jiy看出来应该比自己要年轻,但看起来很结实,后来他知道其中一个一直在一个著名的团伙里做“清洁工”。
他们都干了很多年的卧底。有人甚至干了十年十二年。
jiy知道他们中很多人破获了重要的案子。
用那个女教官的话说,有这个培训班是因为你们都做出过杰出的贡献。
在这里,没有人询问你从哪来,以前做过什么,彼此之间都很默契
jiy知道,这儿的人,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
有时候也会有对抗。
“我不知道!”教官一次提问的时候,那个叫鲍勃的马上大声嚷道,“我只知道,我看见一包毒品马上会能知道它的纯度,大体是哪加工的,大概是谁那儿的货!”他飞快地说完了毒品的分类,“我只知道这个,除了这些我什么都不会,你不要难为我!”
他显然开始抵触了,“我干了七年这个了,比他们还专业!我还能干什么?!”
是的,他们很多人干了这个就干不了别的了。
有些人或许能,有些人却永远不能,有时候政府会养着他们。
有时候有些人只是依然想有一份工作,但是有些人却依然想光明正大的回到队伍里来。
“我现在每次看见警察还会躲,”忽然一个人说。
“我想他们会把我抓起来。”另一个人接上了。
下个时段马上换成了愉快轻松的心理放松训练。他们讨论起了工作。
“那么你们想你们能干什么?”有人问起来。
“我想我也许可以管仓库。”“清洁工”说。
“你呢?”看看jiy。
“他可以呆在后勤之类的地方,改改制服什么的。”旁边有人说。
“好吧,那我去jiy管制服的警署!”身后马上有人说,大家又笑了起来。
jiy回头看看,看见另一个金头发的人,他记住了那个人,叫。
“我认识一个警校时的同学,当时跟一个南美人的案子。”结束的时候,忽然过来对他说,“那个案子里他的工作很简单,只需要每天呆在夜总会做侍应生。”
“但是有一天晚上,那伙人的头目来了,把他带走了。”看着他继续往下说,“那夜总会里有很多美女——他却看中了他。非常突然,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卧底在那案子里面,当天没法保护到他,第二天一早就发现他死在了海里。”说完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jiy有点纳闷地听着,没有明白他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想了半天,猜想那人或许是想对他说,“你能活到今天一定也很不容易。”
“因为你看起来,甚至不到20岁。”忽然身后有人毫不客气地对他说,有人拍了一下他肩膀走过去了。
他再次一愣,并不知道自己看起来那么年轻。
有的时候会有争吵,比如在那个女教官的课上。
“妈的你们都把嘴闭上!”
后面杰西的笔飞了起来,砸向另一个人,“gr是个好女人,他妈的你们听她把话说完!你们这群混球!”
“不想听可以滚出去!我他妈的还要听她说,因为我他妈的想跟别人一样,四十几岁退休,我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