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任性要有个尺度。”江越仍然冷静,他他妈永远这么冷静,“你已经成年了,不要再说这么幼稚的话,也不要挑战爸和我的底线。”
江尧猛地把手机砸在墙上。
墙头几只蹦来蹦去的麻雀“扑啦”一声飞走了,楼后的旷地重新安静下来,江尧听着自己脑子里理智断裂的噼啪声喘了好几下,把后背靠在墙上闭了闭眼,从兜里掏出烟缓缓地叼上。
连着闷了三根,情绪平复下来后,他才感觉鞋底粘了什么东西,歪着脚脖看,一颗泡软后被他踩扁的红枣从鞋底缓缓滚下来。
“……神经病。”江尧把大枣踢开,骂了句顾北杨。
三十都没到的人,养生养得比谁都积极。
然后他没忍住想象了一下自己杀气腾腾从办公室冲出来,每一次抬脚身后的人都能看见他鞋底嵌了颗大红枣,忍不住低下头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