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药箱里翻出之前从诊所找到的外伤用药,小豆折回槙岛的卧室。槙岛正坐在床边看书,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她走到他面前时他才察觉有人过来,有些迟滞地抬头看她,明显是精神有些不济。小豆坐下来帮他拆绷带,刚握住他手臂就感觉到掌心下过分灼热的温度,不由又皱眉。
绷带浸了血又有些受潮,摘下时格外困难。小豆缓下动作瞥了槙岛一眼,看到他那副又伤又病还是泰然若素的神态,问道:“来到这里之后,你从来没有感到过害怕吗?”
槙岛正垂眸看着伤臂,罕见地精神并不集中,沉吟地说:“害怕?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吗。”
“疾病和伤痛,更严重的是有可能成为那些家伙的一员,死在这里。”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小豆没有等他回答,又淡淡开口。
“……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啊。你和我都已经‘死’过,所以‘害怕死亡’这种心情应该是不存在的。也对,”她看他的眼神冷下来,“连死亡都不加畏惧,也难怪你能那么轻率地去判断他人的生存价值了。”
闻言,槙岛一度有些混沌的眼神清明了一些,娓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