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鼓掌!
——但很显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
以王之军势制造出的固有结界,无论是晴朗的苍穹、干燥的热砂还是一望无垠的广漠,都真实到让人无法质疑。
征服王率领昔日部属,冲向远处的们。比起声威骇人的大军,暗杀者的数量简直不值一提,仿佛象足下的蝼蚁一般无助。
古战场士兵的喊杀声震天,干燥热风涌入皮肤每一处毛孔。
而这情景和感觉是如此令人怀念,简直就像是回到了久违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就是在这种微妙的场景下,在小豆望着远处的地平线、一时有些发怔时,耳边充斥的厮杀声中突兀地响起了吉尔伽美什有些冷漠的声音。
“你的r呢?”
小豆回过神来,目光转向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吉尔伽美什细细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见不得光的蝇营狗苟之辈,那具破败污秽的躯壳就连供给魔力都成问题,也配驱使王者?你倒有兴致,为了这么个废物举步维艰、小心翼翼节约魔力。”
小豆胸口微微一凛,“……别打不该打的主意。”
“不,别误会,”吉尔伽美什轻轻晃了一下手中酒杯,“虽然是个形容令人作呕的男人,但以他作为你御主的身份而言,留他一命的理由业已足够了。……何况我还算欣赏他。”
杯中已被沙风吹入一些碎砾的酒液显然不能再饮;他勾起唇,露出一个有些扫兴的懒怠笑容,将手中的酒杯倒置,动作缓慢而柔雅。
“他那份妄自尊大、超出自己能力的愿望,和挣扎时如丧家之犬的癫狂丑态,可谓蝼蚁的娱王之伎,十分有趣。”
上等佳酿倾泻而出,成就淅淅沥沥一道晶莹水线、没入黄沙中。
残酒甫净,吉尔伽美什手中酒杯便化作光粒消散。他顺势抬手抚上她脸颊,小豆不想点炮仗,只得顺从地被他拉近一些。就在他的唇将将要覆上来时,终于被他那双眼深不见底的情绪给刺痛,伸手阻住他:“……做这种事没有意义。”
吉尔伽美什停住了,指腹轻轻一磨她眼角,语气含着麻木的讽意。“自然。别说从前那副满含爱火的可人眼神了,这双眼睛早就已经死了。”
说罢衔住了她的唇。
唇与唇相覆,而他舌尖探入她牙关的一霎那,小豆立刻感觉到了源源不绝渡来的魔力。
她愣了一下,眉心蹙紧;只是不等她发问,吉尔伽美什已在狎昵厮磨间先行出声,“你不是想继续养着那个废物吗?只是送你些额外的饲料而已。”
覆着他手指的黄金软铠滑过她耳垂上的红宝,触感沁凉。
他勾起一抹恶质的笑容。
63.fate·zero84:10:00
虽然猜出了r的真名,但征服王仍为没能跟基什女王说上几句话而有些懊恼——全歼暗杀者们之后他刚解除掉王之军势,厄伽就毫不犹豫地告辞而去了——他还没有问对方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是什么呢。
……果然都怪金皮卡太没章法了,泡个妞都能把人气走(……)。
然而今夜的问答不曾结束。
……
被消灭后的数小时后,言峰绮礼结束和时臣的答对回到私室,就发现了再度不请自来的吉尔伽美什。
他动作一顿,方合上门走进来。“r。”
吉尔伽美什掀起眼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直到他在沙发前站定,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消灭其余六名从者方为胜者、得以向圣杯许愿……究竟是对有能者适格的裁判,还是许愿时‘必要的前提’?”
闻言,言峰绮礼波澜不惊的神情有了变化。“……我以为你对许愿这码事毫无兴趣,于圣杯的一切动机不过是杀死觊觎者、回收本就属于你的宝物。”
吉尔伽美什表情阴戾起来,“回答问题。”
绮礼面不改色地在吉尔伽美什的逼视中走到桌后坐下,“是出于‘实际的需要’。若要使圣杯现界并激活其许愿机能,六名从者的灵魂便是必要的祭品。”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一分分冰冷下来。
“既然如此……”静默许久,他方语声肃杀地开口,“汝等又如何认定寄予圣杯的愿望尽可实现?”
闻言绮礼微有一瞬愕然。随即他反应过来,原本无机质的眸光微妙地闪烁了一下。
“以其中蕴藏的魔力实现‘奇迹’,这便是圣杯的魔术性本质。所谓‘无所不能’,或许是因那魔力几近无限,因而有着无论何种愿望都能够实现的自信吧。”他微妙地停顿一下,“当然,理论上来说,若是许愿者所要求的‘奇迹’苛刻到超过了许可的范围……”
顿了一顿,他语带暗示地续道:“……也仅止于‘理论上’。那样的愿望应该不会存在。”
吉尔伽美什满脸森冷的讽意,“你在刺探本王?”
“出于职责必须有此一问。若你的愿望太过贪婪,或许会影响吾师寄予圣杯的理想,夺取他许愿的余地……”
“别得意忘形了杂种!”吉尔伽美什突然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圣杯原本就是本王之物,要怎么使用也是本王的自由!”
语声一顿,他倏地暴戾地勾起了唇角。
“更何况狡辩也到此为止吧,绮礼。”
明明前一秒还在发怒,这会儿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似的,吉尔伽美什骤然缓下了语声,笑容讽意愈浓。
“怎么?……你方才不是还因臆想着本王的愿望为何、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