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因此,颜老爷子不愿意,他也就先拖着。不分手,不公开,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愿意一直拖到老爷子认命的那天。只是,偶尔,他还是觉得愧对林悦然。那个单纯干净的女孩子,什么都不顾的跟了他,却不能跟他站在同一片阳光下。
兄弟两人就着茶点聊了小一个钟头,然后颜二少就进了颜老爷子的书房。回来第一天,他于情于理都不能不去跟爷爷打个招呼。
苏琴拖着行李箱回到苏家别墅,将衣服都挂在衣柜里头,又收了送上门的全套护肤品。等到她将房间填满的时候,觉得,再看这间屋子,竟然真的有不同的感觉。大概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在有着自己气味的地方,会有归属感。
不知道,这些颜柯付钱买的衣服服饰上,会不会沾着他的味道?
脑海中不自觉的勾勒出那个人的样子,挺鼻薄唇,细碎的发散乱的盖住半只眼。他最喜欢坐在软趴趴的沙发里,修长的腿架在茶几上,手里头捧着笔记本,一副懒洋洋的大少爷样子。
苏琴甩甩头,将脑海里的影子挥开。
保持如今的关系,至少还能留存一丝美好,他依旧只是那个,会在深夜,轻轻给她一个吻的男人。会因为一点小事闹脾气,对她横眉冷目,却从来不曾真正伤害过她分毫。像一只娇生惯养又脾气十分坏的猫,让人止不住的想去纵容。唯一遗憾的是,她从来都不是这只猫的主人。
她,只不过是他在寻找主人的路上,遇见过的一个路人。最后,或许能在他心里,留下一片温婉的残影,又或许,无法留下丝毫的踪迹。
他有他的命运,她也有她的人生,牵扯太多,不过是一场遗憾,两败俱伤。
苏琴慢慢将那日购买的配饰,一一从行礼箱里拿出来,放进首饰盒中。她拿起那枚那天他亲自给她挑的金色玫瑰花胸针,将之放进盒子的最深处,就如同将一段回忆,慢慢尘封进脑海最深处,裹上厚厚丝,结成茧。
看不见,却依旧存在。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么近,又那么远。
在苏家的这个年,苏琴总体上来说,过得还算舒心。具体原因,大概是李蓉也哈,苏云也罢,都没有在她面前没事找事。看着她的时候,就跟看苏子渊一样,都是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架势。
苏琴起初完全不知所然,后来,在过完年后的某天,李蓉期期艾艾的问她有关颜家的事情,她才知道这是为什么。
“颜家那肯定是顶好的,小琴,你可要把握好啊。”李蓉看着苏琴的眼神里头满是慈祥。
苏琴正在吃饭,被她那‘慈祥’的充满了‘母性’的目光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还没开口,坐在她身边的苏子渊将碗筷轻轻的放下了。声音不大,在寂静的饭厅,却显得格外清晰。
他看着李蓉,极为认真的说:“颜家,跟小琴有什么关系?”
李蓉被他那深邃的目光盯着,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到底是没有再说话。倒是一旁的苏云不满的撇了撇嘴角,口里嘀咕着什么。饭桌上谁都没听清,只有苏琴勉强看清了她的口型:那句话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
苏琴挑了下眉毛,并没有跟她计较。
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她一直都知道颜家在c城的地位举足轻重,毕竟c城是a省的省会中心,而c省又是颜家势力的中心地带。无论是颜老爷子,还是颜柯的大伯颜东烨,甚至第三代的颜睿,政治路途都是由a省起步的。转转调调,镇长、县长、市长,然后再回到a省,最后借力升任中央。颜家上下三代在a省经营近四十年,影响力不可谓不深厚。
可是,直到最近这些日子,苏琴才真正感受到了颜家这个姓氏的分量。它的影响力,并不是所谓的某个世家的简单扩张,而是层层叠叠的利益网相互纠缠覆盖,最终形成的权利网络。
所以,一个颜二少,一个二十四岁的毛头小子,他的一举一动都足以让人反复揣摩。他带着她在外头转一圈,露个面,就相当于给她打上了自己的标签。这不是来自于他自己的能量,是他的姓氏给他带来的权利,是颜这个姓氏,是方氏这个集团,给他的底气。
回想起之前与颜柯相处的那些日子,苏琴不禁苦笑。说起来还是不知者无畏,要是她在一开始就意识到颜二少身上的能量,可能她压根就不会选择想办法讨好他,她唯一会做的就是离他尽量远点,这种人,她压根就惹不起。
可是,想到在那个如水般朦胧的夜晚,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的青年,她觉得,相识一场,是值得的。真的,哪怕这只是一场遗憾,她也一点都不后悔。
过年过得纠结的人,不止苏琴一个。那个一个举动就给她的生活带来变化年青男人,这个年也是过得相当不安的。他知道那天的宴会会给苏琴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情侣装,露骨到令人误会的话,还有那些亲密的举动。
他希望苏琴能懂,可是,又怕被她拒绝。
于是,分开整整五天,他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偶尔把手机拿出来,也只是盯着那串熟悉的号码发呆。到了初三那天,他实在忍不住了,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她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接他电话?是生气他那天的举动太过火,还是在隐晦的拒绝他。颜二少窝在房间的沙发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你干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