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vin舅舅吗?”
秋风还陷入对电话内容的猜测里,听到邱若蓝和自己说话,秋风错愕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回答:“没……好久没见了……”
说完这句,秋风就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了,于是车里的气氛又僵起来了,秋风再次把头扭到一边,然后把脑袋倚在车窗上。
从刚刚邱若蓝的电话里,秋风得知邱默文已经去了大陆的事,秋风在心里暗想,这样他是真的离自己远去了。
……
北京
下了飞机,刚坐到出租车上,邱默文就立即给邱若蓝打来电话,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极其语气平淡地告诉自己的姐姐,他已经到了北京,一切都好。但邱若蓝在电话里告诉他的事,却又想一团迷雾围绕着他。
邱若蓝告诉他,雷欧现在在她身边,而且要和雷欧及他的朋友一起吃饭。邱若蓝那加重语气的“朋友”二字,很明确的告诉邱默文那个朋友就是秋风。
一想到秋风,邱默文的心就忍不住缩在了一起此时的北京,天气闷热得能把人煮熟,总是出租车已经开足了冷气,但邱默文的额头还是忍不住滚落一颗又一颗的汗珠,即便如此,当秋风的名字闪过他脑海时,他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车子在四环路上飞奔,不一会儿就到达了他在北京的住处。在他离开北京的这段时间里,公司仍旧为他保留着这间房子,尽管邱默文一再表示,自己希望换一间小的公寓,但热情的六六似乎没有把这话当回事,她给的理由是,这样有着邱默文曾经的回忆,在这里会更容易融入到北京的工作里。
殊不知,邱默文最不愿面对的就是自己曾经的回忆。
整个房子里充满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是秋风在北京时特意买的香囊的味道,经过近半年的挥发,香味浓烈、炙热的充斥着房间的每一寸空间。以至于每一次呼吸邱默文的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这是一种必须压制在心底的苦涩,无处发泄,也不能发泄。
邱默文把行李箱放在客厅,快速地环视了一遍房间,然后径直走向置物架,把秋风添置的几件工艺品扔到了垃圾箱里。之后他把行李箱放到了房间,走进浴室,冲了个澡。
但当他洗完澡走出浴室时,却又受不了空荡荡的房间的冷清,于是他弯下腰,捡起扔到垃圾箱的工艺品,认真擦拭了一遍,重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之后他走进了卧室,换好床单后,他重重地躺在了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中默默地祈祷,就这样平静下去吧,但有些时候,平静是一种奢侈。
时间荏苒,不知不觉中,邱默文来北京已经三天了,工作虽然忙碌,却因为全身心的只投入到工作里,没有其他的心力交瘁,这对邱默文而言倒也算是轻松。
又是结束一天工作的忙碌,当邱默文拖着疲惫身躯回家,这份轻松却被彻底击碎了,一个熟悉却让人恐惧的身影站在门口……
79、恶人得失的痛苦
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穿着颁奖礼服,笑颜如花的陈珊妮,她一只手搭在小巧行李箱的拉杆上,另一只手扶住门,夸张的妆容,搭配着勉强可以用灿烂来形容的笑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魔鬼的气息,一抹绕住了邱默文。
“你……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找到这的……”短暂的沉思后,邱默文皱起了眉头,结结巴巴说出了他的疑问,此时的邱默文被一种恐惧包围着,原本是他代名词的深沉、冷漠、冷静早已被扫空,他那紧缩的眉骨,已经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的紧张情绪。
邱默文之所以会这么紧张是因为他并没有告诉陈珊妮自己是主动申请到的大陆,且要久居北京的这件事,来北京之前他只是淡淡的告诉陈珊妮,自己过几天可能要出差,当时的陈珊妮正忙着收拾去香港参加颁奖礼的行李,所有她并没有把邱默文的话放在心上。
当陈珊妮离开台湾后,邱默文就按照计划毫不犹豫地飞往了北京。
在这中间,陈珊妮曾无数次打电话给他,邱默文只是语气很淡然地告诉她,自己在台北处理一些公司事务,对于自己早已在北京的事,只字未提。所以此刻,当陈珊妮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邱默文感觉自己刚刚构建起的平静生活轰然倒塌了。
陈珊妮很快洞察到了邱默文的紧张,而这种紧张也很自然的唤醒了她心中的愤怒,她的眉毛上挑,脸上的笑容瞬时间消失,她狠狠用脚踢了一下门,示意邱默文打开门。邱默文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陈珊妮带着一副骄傲的神情走了进去。邱默文收好钥匙,弯下腰,拉起陈珊妮的行李箱,小心翼翼地移了进去。
进门后的陈珊妮,迅速奔向了卧室,从卧室出来后又奔向了卫生间,最后在确认这里没有女性气息后,重重舒了一口气,然后轻松地走向沙发。
在这期间,邱默文都如同木头人似的站在玄关的位置,他不敢移动,更不想移动,厌恶、无奈还有恐惧,种种复杂的情感,捆绑住他的身体。
陈珊妮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后,情绪彻底平复了,她把一只手支在沙发上,而另一只手无聊的拨弄着从高高发髻上垂落地一缕头发,用一种极其慵懒地语气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好奇我是怎么找到这的……”她的眉毛上挑,完全一副挑衅的模样,“很简单啊……我问了莎莉姐……至于,你的住处吗?很简单……我的助理认识你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