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出此下策了,若有不妥,所有罪责,你我全力担当便是!”
韦谦苦笑道:“老夫也不是怕事之人,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小公子。不过,既然忠义二字,忠为先,义在后,我们不能对皇上不忠,只好对神子不义了。对了,那兰凝香的药效何时能过去?”
“没敢下得太多,怕小公子年小体弱,承受不住,看样子,应该还有一会儿药效才过。韦大人,你近日往返奔波,已是劳累不堪,先休息下吧,待会我们一起去给小公子赔罪!”萧桓看着韦谦两鬓新增的白发,心道,韦大人为国为民,日夜操劳,从不懈怠,实为天朝群臣学习之楷模啊!
那边马车厢内,慕容襄睡得迷迷糊糊,依稀感觉马车减速停下,有人掀帘上得车来,小心给她挪了下身子,让她睡得更加舒服一些,又找了披风一类的东西,盖在她身上。她在睡梦中满足地笑了笑,翻了个身,又昏昏睡去。
那人深深看了眼她泛着淡淡光辉的睡颜,被她唇边那一抹柔美的微笑惊得心如雷鸣,暗道,自己随大人宫中府外行走多年,自是见过才子佳人无数,可谓是阅尽人间春色,今日竟被这个小娃儿的笑容弄得失魂落魄,真是中了邪了!
他下得车去,强自镇定心神,走到前面另一辆马车前,拱手行礼道:“禀告大人,慕容小公子还在昏睡之中,并无异状。”
车中传来韦谦的声音:“知道了,继续赶路吧,务必小心驾车,尽可能走得平稳些,一定赶在天黑前到烛照镇!”
“属下遵命!”那人领了命令,转身跃上马车,驾起缰绳,高喝一声,向前驶去。
[卷一前世今生日月长:第十四章镜花水月]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襄悠悠醒转,坐起身来,看见小绿正揉着双眼,一脸茫然。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衣裳整齐依旧,只微微有些睡痕,其他并无异状,当即放下心来,伸手一挑帘子,窗外已是一片苍茫暮色。
“哎呀,小,小少爷,我们这是到了哪里啊?”小绿终于发觉不对,失声叫道。
“管他到了哪里,总不成韦大人他们把我们绑去卖了吧。”慕容襄咯咯笑道,心念一动,爬起来去开那口大木箱,只见里面是些崭新的随身衣物和服饰,有男童的,有少女的,拿在手里比了比,恰好是她和小绿合适的型号。
慕容襄心道,这两人倒是心细,还备了衣物,看来她们真的是要出远门了,不知这趟公差要出多久,何时才能把家返?
想必是刚才小绿那一声尖叫,太过惊人,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韦谦和萧桓掀开车帘,弓身上得车来。
慕容襄望见韦谦手里拿个黑漆漆的物事,仔细一看,是个水壶,不由得眼睛一亮,满脸笑意,伸手过去。
韦谦正想着说辞,见她动作,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中水壶已被她拿了过去。
“多谢!”慕容襄双手平举于胸,朝他示意一下,打开盖子,仰头咕咕便饮,昏睡大半日,早就渴了,此时壶中的清水,大口喝下肚去,实在是酣畅淋漓,久旱逢甘霖啊!
仿佛听得小绿喉中作声,慕容襄收住势子,估计壶中还剩半数,用衣袖抹了下唇边的水珠,把水壶递给小绿:“小绿姐姐,你也应该渴了,喝吧。”
“小少爷,我不渴。”小绿见她喝水的姿势,知她是真的渴了,自己是个下人,哪能跟小主子抢水喝,当下推辞道。
“叫你喝就喝嘛,哪有这么多废话?你不喝,我可下车喂那马儿了啊!”慕容襄笑着威胁道,作势立起欲走。
小绿忙接过水壶:“好嘛,别去,我喝便是,多谢小少爷!”说着,凑到嘴边,大口喝起来。
慕容襄转过头来,面对韦谦和萧桓,嗓音清脆:“韦大人,萧丞相,看来城北的桃花是看不成了,不知我们又要去别处赏什么花?”
萧桓本以为她会出言质问,那知竟是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一时愣住,不知怎么回答。
韦谦拱手作礼,诚恳说道:“小公子,老夫给你陪不是了,今日是我们不对,没经过你同意就擅作主张,将你请来,实在是对不住得很!情势所逼,还请小公子不要责怪!”
“噢?”慕容襄笑眯眯地望着他,眼里满是鼓励。
萧桓在一旁觉着没对,正要阻拦,韦谦又再开口,把话说完:“小公子这天大的人情,我与萧丞相是记住了,今后有为难之事,只要用得上我们的,自当马首是瞻,全力相助!”
“来都来了,也只能这样了!”慕容襄装作无可奈何说道,呵呵,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当朝丞相和大学士欠下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那滋味,真是无比的舒爽啊!
真是个老头子,一根筋通到底,竟不知察言观色,及时变通。萧桓叹了口气,说道:“再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就到烛照镇了,今晚我们须在镇上留宿一夜,明日一早就进谷吧,老爷子已经等得焦急了。”
“正是,小公子可再休息下,等下到了再叫你,老夫先告退。”韦谦未遭责备,心中高兴,拉了萧桓急忙下去,回自己所乘马车商议去了。
“好走,好走。”慕容襄心中得意,抱拳说道。
却说韦谦与萧桓回到车厢内,方才坐定,萧桓立即发作:“我说韦大人啊,你怎么糊涂了?小公子那副怡然自乐的模样,哪里象是不甘被绑来的样子,他又不曾责怪你半句,你怎么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