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将贵妃揽住,笑道:“你儿子岂会让自己受屈?伤都已经好了,母亲无需担心。”又伸头四下里看看,道,“倒比从前的宜春殿大了许多。”
贵妃身旁的一个老宫人笑道:“咱们贵妃却不喜欢这里,从前宜春殿里的花花草草都是贵妃亲手所植,八月里晋了贵妃时,咱们娘娘舍不得那些花草,不愿意换地方。后来陛下说既晋了贵妃,搬到长乐宫乃是理所应当,又道玉哥儿若是回来也定然高兴的,我也跟着劝了几回,这才不情不愿搬了的。”
众人说说笑笑簇拥着贵妃与怀玉入内,尚未落座之时,贵妃将擦眼泪的帕子塞进袖子,一弯腰,从脚下脱下一只绣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来就往怀玉身上噼里啪啦一通招呼,痛喝道:“你个不听话的混小子!我叫你野!我叫你狂!我叫你混——”
适才说话的老宫人慌忙上前护住怀玉,将贵妃的鞋子夺下来,笑劝道:“娘娘这是何苦?玉哥儿未返京时,是谁成日里守在宫门口左盼右盼的?是谁从早到晚玉哥儿长玉哥儿短地念叨个不住的?娘娘成日里不怎么说话的,怎么玉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