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地上的汉斯只能用手顶住我的脖子不让我低下头来,他的力量越来越弱,我的嘴离他的喉咙越来越近。
我的牙齿已咬到了汉斯的喉咙,汉斯发出绝望的吼叫。
但我的牙齿却没有咬穿他的咽喉,就在牙齿触到斯罗的喉咙时,一直超负荷运转的龙之魄已达到了极限,龙力崩溃,我被还原为人形。
“就差一点!”
现在的我已不是龙,甚至连龙战士都不是,人的牙齿自然咬不穿兽人的坚硬的皮肤,死里逃生的汉斯趁我力量减弱时奋力一挣,曲起膝盖,一脚蹬在我的小腹处,把我踢得飞了出去。飞到了半空中。他的喉咙险些被我咬断,脖子上却也多了两排清晰的牙印。
被汉斯一脚踢到空中的我现在承受着过度使用龙力的后遗症,大脑仿佛有千万只钢针在同时在猛扎似的,头痛得就象要裂开一般。
汉斯出脚时我已是常人状态,力量崩溃,正是我最虚弱的一刻,顿时让我受了极重的内伤。
我狂喷着鲜血掉到了地上,先前一直处于观战状态的普通魔族兽人士兵围了上来,白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要死了吗?也好,这样我永远就可以和安达永远在一起了。”
我感到自己此时已经是贼去楼空,不但力量耗尽,四肢百骸更是痛苦不堪。我感到自己的脑袋好象是要被利斧劈成两半,每一个细胞,每一块肌r,每一寸肌肤都承受着无比的痛楚。心灵的创伤,身体的痛苦,折磨得我恨不得马上死去,一了百了。
大概我先前狂暴的状态太恐怖了,那些围上来的兽人魔族竟在我身前几步的地方停了下身来,犹豫不前。
“快点动手吧,还怕什么呢?”
“快点动手啊,别害怕,杀了我你们可以立大功了!”
我苦笑着地催促他们道,此时天上的碧姬感应到了我的危机,她拼着挨上斯罗一剑摆脱了三人的纠缠,从天上俯冲下来救我,不过这一回她又来迟了。
围在我身边的魔族兽人在犹豫了半秒之后,同时朝我扬起了手中的兵刃,眼看就要将我乱刀分尸。
“终于可以死了,对不起啊,安达,我让你的牺牲白费了。”
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我竟出其的平静,慢慢地合上眼睛,静静地等死。
“这是什么?”
就在我的眼皮合上的那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眼角,一道耀目珍珠般的光柱从日不落山的峰顶s下,势道似无休止,将天与地联为一体。
魔族兽人的刀很快,却也快不过光。由高空s下的r白色光柱瞬间就将我完全笼罩,光柱范围内的魔族兽人,在这一击下全都气化为一缕缕轻烟,消失在空气之中。
原来还是晴朗的天空,眨眼间暗了下来。不,不是天暗了下来,而是日不落山顶s下的这道光柱太亮,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人眼产生了错觉,误以为天暗了下来。
光柱很亮,却很柔和,一点也不刺眼。光柱的边缘出现了绚丽的光彩,宛如雷雨过后的彩虹,一圈圈围绕在四周。这道r白色的光柱并不是永恒不变的,光芒象水流般流动着,每一处亮度都不一样。不同的亮度构成了不同的色彩,就象一个巨大的万花筒,在空呈现出各式各样的图案。
不管是魔族还是兽人,或者是残余在瓦伦关内为了生存而战的人类士兵,此时全都停止了厮杀,仰起脖子,瞪圆了眼珠,用敬畏的眼光望着天上的奇景。
就象画师笔下逐渐成形的油画,这些光芒有如在空中燃烧的火焰,构成了雪白的羽翼形态,图案越来越清晰,最后幻化成一个几乎和日不落山一样高的六翼炽天使。
“天使,是天使!”
“是神迹!”
终于有人认出了图案的真面目,神魔大战以来再也没有在人间出现过的天使,竟在这个时候显露出了他的神迹!
这个巨大的天使形态并不是天使的真身,而是有“人”用力量改变光线的反s角度,产生海市蜃楼般的幻像,这个情景在四千五百年前,被大陆上的生物称作神迹。
※※※※
四千五百年前,就神魔大战之前,风之大陆上的五大种族,彼此间都还是和睦相处的。就算是高傲无比、无法容物的龙,他们也只是居住在与世隔绝的龙谷之中,与其他生物老死不相往来地生活着。
那时候,精灵和兽人,人类和魔族,精灵和人类,魔族和兽人,魔族和精灵,相互间无分彼此,大家和睦地相处着。他们白天一起劳作,晚上一起休闲。在丰收后的日子,他们一起结队到日不落山下祭祀还愿,感谢上神的恩赐,而创世之神和他的天使们也大方地把祝福赐给他的子民。
那时候居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天使们,他们就是以这么一种形态出现在他们的子民面前,人们把这称为神迹。
※※※※
四千五百年前的神魔大战,胜者是谁?至今仍是一个不解之迷。大战之后,战争的主角之一,大魔神路西法倒还时常现身人间,而他的死对头,居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天使们却从此音讯全无。
因而在风之大陆上流传着有这么一个说法,日不落山上的守护天使们在那一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