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酒啊?”波尔多把篮子中的食物一件件地拿出来,却发现没有酒,只有一坛新熬的草药汁。
“你们刚走了几百里路,身体很疲倦,不能饮酒,这是我为你们熬的药汤,味道还不错,对消除疲劳很有好处的。”
“谢谢路易斯小姐了。”众人连连道谢,安达平时治病救人,在军队中的威望很高,大家都很尊敬她。
“别人都穿着整齐,就你这个家伙衣冠不整,好象不太好吧?”安达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对我说。
“我要借月光疗伤,当然得穿得少点。”我笑着回答安达道,右手却在后面摸她的p股。
“可是我是女士啊……”
“没有关系的,平时我再暴露的身体你都见看过了,这种程度的算得了什么啊。最多今晚我吃点亏,再多看看你的身体不就两下抵消了?”我口水花花地说道。
边上传来了窃笑声,原来那些家伙现在都竖着耳朵在偷听。安达受不了我的疯言疯语,说了两句告别的话后飞也似地跑掉了。
“真是一个好女人,达克,你有她真是你的幸运啊。”罗兰德在一边感叹道。
“味道不错啊,老大,她可真会做菜,真羡慕你啊,卡玛只会煮一些连狗都不吃的垃圾食物。”波尔多吃着安达做的点心,热泪盈眶。
“连狗都不吃?那你以前不是还吃得津津有味,感动得泪流满面?”
“……”
夜深了,几个大男人在甲板上闲聊了半个晚上,赶了几天路的罗兰德首先支持不住,他先向我们请辞,接着奥维马斯、虎特和波尔多也先后向我告别,甲板上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晒了半个晚上的月光浴,我体内的暗伤也好得七七八八,我尝试着运用龙力,果然很轻松地就变身成了龙战士。等明晚再晒一次满月的月光浴,应当就可以把所有的旧伤都治好。
“嗨,总算好得差不多了,要是再不能变身,打起仗来可太吃亏了。”看到力量完全恢复,我总算放下了半颗心,前次由于无法运用龙力,只能以堕落天使的形态作战,和亚蒙一战让我吃了不少的苦头。
另外半颗心则是对前途的担心,路西法十三世的追兵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了,瓦伦关的守备情况如何也是一无所知?在战争中情报比什么都重要,我们身在敌国,情报的来源为零,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凭空去猜测和分析。现在虽然形势大好,但也并不是能够让人高枕无忧,走错一步,仍然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甲板上很凉爽,但露水也很多,并不能在上面过夜,我只好回房间去睡。
我在船上漆黑的过道里轻手轻脚地走着,夜已深了,四周一片宁静,除了驾船的士兵外,所有的人通通都睡着了。只有船舵转动的咯吱声,风帆被风吹得变形绷紧的吱呀声,以及微微摇晃的船体还在告诉着我,我们是在船上。
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条熟悉的身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是安达?这么迟了,她还不睡吗?”
安达并没有发现我,她一手拿着蜡烛,另一只手提着一只罐子,光着脚丫在前面悄悄地走着。蜡烛的芯很短,焰头很小,发出来的光仅能照到她身体周围的一小片地方。
“半夜三更的,她要做什么?”
我一时童心大发,连忙也脱掉鞋子,偷偷地跟在安达身后。
安达提着罐子在前面七转八转,最后来到船中间的船舱,她在一个房门前停了下来,很小心地拧开门栓,推开门走了进去。由于空气不流通,这儿又闷又热,更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汗酸味。
这个船舱是分配给伤病号居住的,比起我这个占据了最好的头等舱的高级将领,一般的士兵睡的只能是百来号人一间的大统铺。
“你醒醒,该喝药了。”我透过门缝悄悄地往里看,发现安达正在给一个生了病的士兵喂药。看着士兵喝下药汁,安达的脸上露出愉快的微笑,那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微笑。
服侍完这个士兵安然入睡之后,安达走到下一个床位,继续检查伤病员的状况,她或给口渴的士兵喂水,或者喂药,有的士兵在战场上受到的刺激过大,不停地做着噩梦,口里说着胡话,安达就走去,像母亲安慰生病的孩子般抱起他,用手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背,直到他安然入睡。
我突然生出了种强烈的自卑感,我觉得卑鄙的自己配不上安达,安达总是先考虑别人最后才想到自己,而我正相反。
我推开虚掩的门悄悄地走了进去,我的突然出现让安达小小的吃了一惊。
“你还没有睡吗?”我问安达道。
“嘘!”安达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一个要我小声说话的暗示。
“等我巡视完就去睡。”安达把嘴凑到我耳边,用细若蚊鸣声音说道。
“我可以帮忙吗?”看到安达专注的表情,任何劝告的话都毫无意义,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帮安达一起做。
安达点了点头同意了。
和安达熟练的动作比起来,我的举动就像是第一次做家务的小男孩。倒水时倒得太满让水流了出来,喂药时喂得太急把人呛到了,害得安达还要时不时地过来帮我处理善后。
忙碌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才把一切都处理完毕,安达吹熄了蜡烛,和我一起悄悄地退出舱外。
“我送你回房间吧。”在舱外,我拦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