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坚辞,老纳也无法相强,但至善师叔与苦师弟连接遭难,静殿内部人心激愤,就连心剑师姊都破例相询,或许不久之后就会亲自下山,扫荡黑龙会忍军,届时施主的安全就真正获得保障了。”
心剑神尼,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光之神宫第一高手!
听到这号人物可能亲自下山,让我心头闪过一丝惊惧,但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婉言相拒。
“总之,多谢大师的好意,但是在我的辩护律师……哦,不,在心灯居士和羽虹小姐出面之前,我是什么也不能应承,也不能多说的。”
一场密谈,变成了单纯的言语拉锯战,气氛肯定不会好到哪去,但撇开所承受的危机感,其实这机会满难得的,我可以近距离和敌人大头目碰面,仔细观察他给我的感觉,毕竟如果是在一般的情形下,以我的身分,绝不可能有机会与贼秃群的首领单独碰面。
心禅和尚执掌慈航静殿十余年,从我还是小鬼的时候,就已经名动天下,但与其盛名相较,他本人看起来倒是和和气气,不急不躁,玻e诺难劬几乎睁不开,又给两道长眉遮着,活像是一头垂朽待毙的瘦皮老狗,完全是人畜无害的膓;端详起来,与人们口中的有道高僧形象差太多,特别是被他碎碎念的时间长了,更好像看到一个老叫花子向我苦苦哀求,教人满心生烦,想早点将他打1?br /
“阿弥陀佛,施主……施主,你手上为何掏出铜钱来?有什么事吗?”
“啊?我为什么自动从口袋掏钱了?这……大和尚好厉害的妖法啊!呃,不对,是大师的人格感召力太强,晚辈忍不住就……呃……这个……”
我支支吾吾,找不到适当的言词,但方青书却转头偷笑,看那个样子,我一定不是这妖僧的首个受害者,难怪慈航静殿在心禅接掌门户后好生兴旺,多年来财源不虞匮乏。
“阿弥陀佛,施主,万般善恶皆是缘法,人的一生有善缘也有孽缘啊。”
古里古怪地念了一声,心禅道:“青书,你到外头守着,勿让别人进来,为师要和法雷尔施主谈一件事。”
法雷尔施主?这还真是好别扭的一个称呼啊,不过现在不是在意末节的时候,因为我最大的保命符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就留下我单独面对贼秃们的大头目。
(方仔这个蠢材,居然给我走得不见人影,只扔下我一个,这叫花秃驴应该不至于下毒手吧?
心里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却连一点把握都没有,毕竟心禅只要把他的如来神掌往我脑门一印,瞬间把我干掉,再鬼扯说有个黑龙会忍军突然从影子里冒出,杀人之后跑得好快,一溜烟就不见人影,那方青书纵然怀疑,也没法作什么了。
“施主,人的一生有善缘也有孽缘啊……”
又回到了最开始时候的那一句,但这次却严厉得多,心禅表示虽然我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但现在天下皆知我是黑龙会的干部,如果不悬崖勒马,最后的结果必然恶贯满盈。
“哈哈,大和尚好会编派罪名,你说我是黑龙会的人,有没有什么证据?总不会是黑龙王亲口告诉你的吧?那我也说你勾结黑龙会,这样行不行?”
虚伪的客套话说多了就没意义,我索性把话挑明来说,省得双方戴着面具这样子假下去,耗到天黑都还在兜圈子。
“贼秃!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我这个人说话一向很直。要怎样边派罪名,现在是你说了算,我言微人轻,说了也没人相信。但我也奉劝你一句,你和黑龙王搞什么勾当,你组织净念禅会想干什么,其实我都没兴趣干涉,要是你肯花钱贿赂我,我甚至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道:“可是如果你非要虎跳墙,我也不会坐以待毙,你和黑龙会串通的证据、你在南蛮和蛇族搞什么y谋,还有你为了保住掌门之位,暗中谋害师叔的事,我不但能抖出来,还全都有证据,你不要小看玉石俱焚的可能啊!”
这番恫吓收到多少效果,我也看不出来,心禅闻言后只是闭目不语,似乎在沉思什么,整个人看来如同老树枯木,让人难以窥见他的喜怒,直过了好半晌,他才睁开眼睛,像是完全没听见我说过的那些话,淡淡表示只要我答应一件事,就可以让我自由离开。
“什么事?不会是要我吞剑或是下油锅吧?你好歹也是大y谋家,在这里把我干掉,你的假面具就保不住了。”
“阿弥陀佛,老僧所求不多,只要小施主听老僧诵一席经,于此足矣。”
此情此境,根本由不得我不答应,再怎么说,要我听他念一篇经文,总比要我接他一式如来神掌要划算;佛门武学中虽有“狮子吼”一类的神通,但这类以声波伤人的武技,声音极大,不可能瞒过方青书,横竖我没其它路可走,就索性赌他这一局。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不愧是黄土大地上的头号伪君子,大和尚念经的样子倒是架势十足,双掌合什,慈眉善目,念诵的经文听在耳中,配合他唱诵时所发出的光明咒力,令人彷佛腾身彩云之上,沐浴日光香风,暖洋洋地甚是舒服。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我一直在提防心禅趁着念经时候动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