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头抓起外衣一边穿一边带着无奈的语气说:“安心,前期投入全数退款,拿那么多低息贷款,够魍礁头做许多事情了。虽然是累一些,魍礁头最不缺的就是人。”
袁芹抬起头,哽咽地问:“真的?能全退?”
榔头点点头:“恩,全部退还,你们干的工程,全部帮你们结清款项,算下来也是不亏。只是以后,不要和政客搅和在一起,政客……驱虫一样的存在,你们啊,差远了呢。”
一屋子人终于安心了,榔头穿好衣服转身向外走,做了亏心事的袁芹没敢留儿子,她有些舍不得地看着榔头。
榔头向门口走了几步,从胸口摘下一枚金色的鹰翔抛給母亲。 “老妈,这个叫鹰翔,据说,吴岚历史上拿到鹰翔金章的人,都是死去的乐盾,我是唯一活着的。你的儿子没出息,给不了你你喜欢金钱、权势,这是儿子唯一能给你的,也许,这辈子我真的无法成为妈妈喜欢的那种孩子了。”榔头冲袁芹笑笑。
袁芹抓着那枚鹰翔,这次她的心真的无比沉重了:“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以为,这些工程是宝宝拿命换来的,妈妈没考虑那么多。真的,不是为钱。”
榔头点点头:“恩,我知道,只是,小店市,多少条的无辜生命,我们背不起。因为,那些失去的乐盾,死去的乐医,还有无辜的几万小店市冤魂都在等着要个交代,这份交代我们给不起。没错,实验兽的确最后死在我和鱼先生手里,可是,老妈,不是说没杀掉它就没功绩了,这个功我们要不起,知道吗?好了,我有工作,得了,别哭了,过来,过来抱抱吧,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
榔头走过去再次拥抱袁芹,拍她一直抽搐的后背。他拍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站在角落的蝴蝶君和酒保昆,他冲他们笑笑,转身大步离开这间屋子。
易两提着破旧的网兜,兜里是他全部的财产,大冷的天气,他穿着一双单皮鞋,慢慢在雪地上挪动着自己的身影。从地下室旅馆到那位未来的主人家,要走三十里。
易两原来叫一两,据说当年在孤儿院里,他是最瘦小的孩子,当时有许多孩子,名起得都很简单,二两,三两,就是个称呼。
易两受训很早,四岁就开始了,十二三岁就成为要人的影,一作就是六年,接着他去过第五课,再回来做影,接着被贬。易两最大的军衔做过校官,现在他是个列兵,最低等那种。易两不懂得存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