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马?”
“他没有马。”如果有马,在街上他们就会发现他,不会直到了客栈才看到此人。
“属下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我也没有。”
郎孜地眼睛眯了起来。一道寒芒一闪而过。没有坐骑,却能与他们前后脚的抵达柳渠县,这是何等的武功?!
“要不要属下……?”
“不用,也许对方只是与我们同路,不要太紧张,柳渠没有人认识我们,小心一点就是了。”
“是,少爷。”
当天夜里,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该逛街的逛街,该赏月的赏月,该睡觉地睡觉。该喝酒的喝酒,一夜太平无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如熙就被王爷给带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街。那是的店铺门脸儿都不大,卖的东西也不深受大众的欢迎。那里都是棺材和冥品铺。
王爷扔下一锭分量十足的银子,约好明天接货的地方,三人就往外面走,在街市上随意的转悠以打发这一天地时光。k;电脑站更新最快。又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外面一片寂静,没人知道又有谁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早上,王爷三人出柳渠县,在城外接货,一大堆的香烛、祭品和冥纸等等祭扫地用品,三人一人提了一个超大的包袱,缓缓地向北边走去。
这种陌生地方对如熙来说极易迷路,而王爷和郎孜却像回到了自己地盘一样,对自己要去地目的地非常地梅。
走过一片开阔地又穿过一片小树林,如熙看到的是一大片的墓地,可这坟地乍一眼看上去却像是乱葬岗,东一个坟头西一个坟头,有的有完整的墓碑,而有的就只有一块破木板,更多的则没有墓碑,就是一个长满杂草的小土包。
如熙实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柳渠县的公墓还是真的就是个乱葬岗,而能让一个王爷千里迢迢的跑来祭扫的又是什么人?
王爷走在最前面,如熙在中间,郎孜最后,三人就这么直接从这片坟地穿了出去,这是大白天,可越往坟地中间走如熙就越是一身冰凉,头顶上的太阳像没有温度似的,虽然已经近中秋,但也不至于突然降温到这个地步。
走在前面的王爷此时有了动作,他一边走一边从他提的包袱里抓出大把的冥纸扔向空中,随着冥纸纷纷扬扬的飘落,周围的温度似乎又有所回升,不再冷得让人直打哆嗦了。
如熙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姑且不论这是不是心理作用,但至少让她看出原来这王爷也有做神g的潜质。
提着一颗心,战战兢兢的穿出了这片坟地,重新感受到了太阳的如火温暖,让如熙有种重返人间的感慨。
王爷继续向前走,隔着一条灌木丛,如熙看到前面有一个青瓦白墙的院子,如她所想,王爷的最终目的地正是那个院子。
院子无人值守,而且很小,只有一个大门,但修的很好,而且看周围环境应该有人定期打理。
进去之后,里面也是墓地,但只有两个,一个大点,一个小点,小点的在大点的右后侧一丈的位置,院子里沿着围墙种着松柏等常青树木。
还没走到墓前,三人就闻到一股烟味,急走几步去看个究竟,才发现在那两个墓碑前都已经放下了祭品和香烛,墓前还各有一堆随风飞散的纸灰。
“有人来过了。”王爷立刻警惕的转身看着院外,郎孜出同时跳到了院墙上查探周围环境。
“周围没有人。”郎孜很快就绕着院墙转了一圈,跳下来禀报。
“无妨。会来祭拜的不会是坏人。”
“少爷,欧阳海是什么人?为什么您要来祭扫他?”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已经足够如熙把碑文给看完了。没什么特殊地内容,无非就是说些右督御史国之栋梁英年早逝之类的话。而墓碑正面的刻着地忌日正是今日。
“从一品的右督御史虽然不是什么小官,但也不至于让少爷千里迢迢地亲自跑来祭扫。”如熙仰着头看着王爷,她想听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一个能让王爷、七长公主甚至当朝天子都念念不忘的理由。
可王爷并没有解释,反倒直接给了如熙一个眼神。叫她去帮郎孜的忙,把祭品和香烛摆上。
三人一人三柱香恭恭敬敬的敬上,接着如熙到一边烧纸,王爷则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巴掌大地小皮囊,拔掉塞子,把里面装着的y体徐徐倒在墓前的泥土里。
一闻到那y体的香味如熙就知道这必是从宫里拿出来的陈年佳酿,于是对这欧阳海越发的好奇,当今皇上与欧阳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拿宫里的佳酿拿来祭人?
他们三人提来的三个超大包袱。有两个装的都是冥纸,光是把这些冥纸通通烧掉就得不少时间,站在火堆旁地如熙汗如雨下。
冥纸烧了大半。眼看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收工走人,郎孜又递过来一包纸示意如熙拿去那个小点的墓前烧。
如熙只得又提了一捆纸钱拿着引火的物什再去烧一次。把火点着。把纸匀开,一点一点地往火里投。耐心的等待着所有地纸钱都化为黑灰才直起腰来,顺便溜一眼墓碑上地名字,别搞得她在这里烧了半天,连烧给谁都不知道那就太扯了。
“欧阳公爱女宛秋之墓”。
黑色的石质墓碑正中间刻着这九个红色地字体,左下角是生辰和忌日,死亡日期也是今日。
“欧阳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