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一声令下,所有警车撤离危险区,武警在安全距离内,架起冲锋枪瞬间对准车身扫s。
最后,狙击手瞄准了车子的油箱,一枪中的。
“轰”得一声巨响,车子腾起炸开,刺眼的火光冲天而起,灼热的气浪连执行命令的战士也有些许感受。
金在中还未凉透的尸骨也在爆炸中焚毁,燃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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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不同世界 路有多远
goodbyewonderful world
爱得最深的朋友
最需要我的时候
我转身走
没留下理由
goodbyewonderful world
一句再见都没留
是我怕你泪流
我哭过后
还说不出口
goodbyewonderful world
爱得最深的朋友
最需要我的时候
我的一生
却走到了尽头
2月严寒时节,整个加拿大,恐怕没有比温哥华更温暖的地方了,漫长的海岸线边上,树木郁郁葱葱,还有不少鲜花正在盛放。
城市的北部,是一些山坡,这里的冬天一直y雨连绵,云层很低,因而山顶时常云雾缭绕,那些漂亮的住宅若隐若现。
难得有个放晴的午后,郑允浩绕着山道返回家,墨绿色的车身和车头的捷豹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出了车库,他没进屋,而是默默站在院子的草坪上,眺望不远处的海平面。不同于热情奔放的夏天,冬日的大海是沉静而凝重的,似乎还带着点孤独与忧郁;山上的风有些大,但并不凛冽。
回想起刚才慈善茶会结束时的一幕,他突然笑了起来。
基金会的主席,drake夫人,是个热情和蔼的老太太,在他临走前特意递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说着,感激他这半年来积极为流浪儿童筹款,还多次参加公益活动,因此选了份礼品,一枚水晶做的胸针,送给他的夫人。
他先一楞,而后视线不经意地落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细细的一圈,是简洁优雅的铂金戒指,“drake夫人,您的情意我心领了,可礼物真不能收”,他依旧温和地微笑,“我太太,……已经过世了,不好意思。”
看了会儿风景,他走回温暖的客厅。
负责清洁卫生的家政工已经离开,安静而有点空荡的屋子难免让人觉得寂寞。
郑允浩换下正装,冲泡了杯咖啡,坐下打开电脑。
来了加拿大这几年,对茶叶的嗜好已不知不觉地被咖啡因替代。
删除了一大堆垃圾邮件,剩下的两封,一是合伙进行风险投资的搭档,dr。lee发来的,善意提醒他,别忘了周末参加家中大儿子的庆生晚会。
第二封,前面有一长段的法文,郑允浩忍不住摇头,这个俊秀,每次都使这招,迫他为看懂邮件,还专门去买了本法语词典。
一字一字的翻译下来,说是到法国一年了,所有的事都挺顺心,就是当初答应去看他的某人,至今未见身影,令他有种受骗上当的郁闷。
郑允浩的心,隐隐有些刺痛。
俊秀不知道,由于他拿的还是中国护照,为了安全起见,不能贸然出境。
申请入籍的材料虽已递交,可按法律规定,还得坐上几年的“移民监”,才能以加拿大公民的身份随意移动。
然而这些对他来说,并非大问题,最无奈,也最伤感的,却是这辈子都无法再踏上自己的土地。
想要和肝胆相照的老友喝酒谈天,想要再看一眼曾经相依相伴的地方,……想要在挚爱的恋人坟上摆一束鲜花,亲口对他说一句,对不起,我爱你……
有那么那么多想要做的事,却永远——也做不到了。
周末,温哥华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郑允浩驱车赶往“西温”。
dr。lee的大儿子他见过几次,是个挺帅气出色的男生,典型的“香蕉人”,言谈举止已全盘西化。
送上最近在年轻男孩中非常流行的饰品,tiffany的银质手链和耳钉,郑允浩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是uncle最in,其他人通通out,老妈居然给我买了个古董拎包,天,她还以为那真叫复古啊!”摊手耸肩,故作夸张而又直率地抱怨礼物不合心意,郑允浩看着他笑笑,果然是衣食无忧的富家子才有的可爱举动。
庆生派对是自助冷餐加小型舞会的形式,年轻人都挤在大客厅的舞池中寻找快乐和宣泄青春。
郑允浩和dr。lee夫妇,还有其他一些上了年纪的宾客,围坐在小厅里,听着舒缓的乐曲,谈论近期的投资热点和股市行情。
一句,“周先生,你还年轻,应该去隔壁热闹热闹,别尽和这些老头子们凑成堆啊。”
“这位太太,谁是老头啊,我可青春着呢。”dr。lee谐趣地顶嘴,“周啊,他那叫稳重,和这些个毛头小伙才混不到一块呢。”
郑允浩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可眉宇间,却掠过一丝淡淡的忧愁。
到了主人公吹蜡烛、切蛋糕的环节,男孩在大家齐齐合唱“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中,和慈爱的父母拥抱着,调皮地比了个“v”字手势。
郑允浩静静地靠在墙角,看着眼前欢乐的场景,心头的苦涩不断上涌。
同样是20岁的成年生日,同样是英俊美好的男孩子,可人生偏就是这般不公平。
他怎么会忘记,今天2月27日,是怎样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