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到处都是慕容恪安排的人,楚思发现,连她身边的贴身侍婢都有功夫在身,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更是发现防范得滴水不漏。按照这样的防范,就算是她恢复了功夫,也肯定走出去。
慕容恪一大早就出去了,他是去军营里了。楚思转了一圈后,便怏怏不乐的回到水塘上的亭台中。支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塘上的荷花,不知不觉中,一行清泪便顺着脸孔流下。
她的胸口还是绞着生疼。不管是想到谢安,还是想到慕容恪,都让她心中发闷,痛楚难当。
下午时,院门便修葺好了,楚思懒懒的躲在亭台的石椅上一整天,一直动也不动。
到了下午四五点时,一阵脚步声从两院连接的房门处传来。脚步声中,高氏尖锐的声音清楚的传来:“那个姓楚的女人呢?叫她过来参见我。”
她的声音高亢之极,显然是特意提高的,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楚思耳中。
楚思懒懒的睁了睁眼,转又闭上了眼睛。
一个男子平缓的回道:“禀夫人,主公吩咐过,此府除了她外,任何人不得出入!”
高氏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
她狠狠地一噎。怒瞪着那侍卫。急喝道:“你。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侍卫没有吭声。
高氏越想越恨。呼地一声。她抡起手掌重重地拍了他一掌。清脆地巴掌声久久在空气中回荡。
楚思听到这里。不由也摸了摸脸。她知道。这个巴掌可能是给自己备着地。
那侍卫脸上被印了一个掌印。却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站得笔直。脸无表情地说道:“夫人。请回吧!”
“你,你好生无礼,我要叫恪儿杀了你!”
没有人回话。
高氏恨恨的瞪了这侍卫一眼,转头看向另一个,y着眼睛喝道:“你也准备在我面前放肆?”
另一个侍卫年青些,是个面孔黑红的二十来岁的小伙。他眼皮也不抬一下,朗声答道:“夫人,主公的军令,无人敢违背!”“你,你们!好。真是好样的,居然连我也敢拦!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主公地母亲!他对我的命令可是从来不敢违背的,你们。你们就等着去死吧!”
恨到了极处,高氏想到就此回转又不甘心。朝身后的众人厉喝道:“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打二十g!”
“是,夫人!”
整齐的应诺声中,几个护卫冲了出来,这些护卫还是高氏向慕容恪强要来的呢。他们冲到两人面前。拖着他们便向旁边走去。
两个侍卫刚一动,嗖嗖两声,不远处花园中侍卫,马上跑过来两人,他们依旧站在原来的侍卫所站之处,手持长枪,面无表情的肃然而立。
高氏原本以为,把那两人一拖下去自己便可以登堂入室了。万万没有想到,走了两个马上又来了两人。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死!
她气得面色发青。喘息不已。
这时,g杖声开始传来。在“一,二,三”的数数声中,并没有呼痛声传出。
高氏恨极,厉喝道:“打重一点,你们没有吃饭不成?”
她的声音刚落,一个威严优美地声音便接道:“谁犯事了,要打重一点?”是慕容恪的声音。
转眼,慕容恪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显然刚从军营回来,头发上吊着汗珠,俊脸上隐现疲惫,可他的双眼却晶亮之极,隐隐可以看到兴奋。、
一看到是他地母亲站在这里,慕容恪眉头便皱了起来。他转头一眼便看到了持行杖行的几人,不由低喝道:“住手!”
缓步走到高氏面前,慕容恪沉着一张脸。
看到儿子来了,高氏对上他日渐威严的脸,心中隐隐的有点害怕。要是涌出更多的却是愤怒和伤心。她含泪瞪着慕容恪,厉声道:“恪儿,你这些下人真是该死,居然把我拦在这里!”
慕容恪看了她一眼,眼光中闪过一抹烦躁,他抿了抿唇,说道:“是我叫他们拦的。”
“你,你!好一个慕容恪,你长大了翅膀就硬了?居然连你母亲也拦起来了。”她泪水汪汪地哭道:“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与那些女人斗了这么多年,求的是什么?好啊好啊,好不容易你有点出息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够了!”
慕容恪厉喝一声,止住了高氏成了汪洋的泪水。
他盯着高氏,喘息了一声,才让自己的火气慢慢平息下来。闭了闭眼,慕容恪沉缓的说道:“母亲,你不是不知道,楚思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上一次,你把她放走,还派人告诉石虎来害她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声音更缓慢了,可他越是这样,身上便越是威严毕露:“你明知道她对我的重要性,还如此害她。要不是思儿命大福大,怕是我已经见不到她了。做这事地人如果不是你,我早叫人把他碎尸万段,诛杀九族了!不过,母亲,你难道以为你还像以前一样,可以为所欲为?”
“来人!”
“在!”
慕容恪疲惫地扫了高氏一眼,厉声喝道:“把高夫人带回宫中。”命令一出,高氏马上凄然尖叫。慕容恪冷喝一声:“捂嘴!”
“是!”
被捂住嘴的高氏眼泪汪汪,她万万没有想到慕容恪会如此对待自己,不由气得脸都扭曲起来了。
慕容恪走到她面前,缓缓地说道:“母亲,我已经跟父王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