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妖孽的一家子!
每月初三与十八是云姑上山顶的r子,今r正好是初三,安蓝煮了茶,过不会儿仅见一个红点慢慢靠近,那红点是一把伞在茫茫雪s中尤为触目,上顶时云女抖了抖伞,可是伞上并没有半点雪。
“好冷啊。”云姑把伞递给安蓝说道。
安蓝半分也看不出她哪里冷,大雪天她依旧像夏天那样穿着纱衣,透过薄纱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手臂。
“你师尊呢?〃
“师尊在云海,姑姑先喝杯热茶,师尊他很快就回来了。”
安蓝将云姑领进屋,屋里燃着一堆炭火。这炭是离云帕特制的香碳,无烟而且还有淡淡的檀香味。
安蓝给她斟了一杯茶然后站在了一旁,“姑姑个天来得有点早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成天都围着这两个臭小子p股后面转,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云姑突然拉起安蓝的手,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丫头,你说我是不是也忒命苦了些。”
难道师尊和白师叔又闹什么矛盾了?可是不对啊,她最近都没有看到白殷衣下过山顶,而白胜衣似乎也没来过。
“姑姑怎么了?”
云姑罢了罢手,似乎不想提。“丫头,你说你师尊是不是根木头,成天除了修炼就是修炼。”
这话让她如何说?木头哪有他那样的气场,她看到木头不会害怕,可她看到白殷衣就会,所以,木头和师尊完全是两个概念。
“姑姑,要不我去云海叫师尊吧。”安蓝刚要走,云姑便又拉住了她。
“丫头,姑姑求你个事儿,不管用什么方法你把这两个臭小子给我弄回家,姑姑给你下品灵器,不,上品灵器。”
上品灵器很诱人,可是任务太艰难,安蓝直接选择放弃。“姑姑,山门不是关了吗?掌门不是说任何弟子不得下山吗?”
“咳。”云女咳了一声,“我家就在千丈峰,先不说这个,你帮我把这两个臭小子弄回家吧,哪怕一个也成。”
千丈峰和离云山顶按白殷衣和白胜衣的脚程来算走路也超不过一刻钟,这……
“师尊他很久没有回家了吗?”
云姑掐指算了算,“有五年了吧。”
离家这么近,居然有五年没有回家,安蓝一时也无言。“姑姑,恐怕我帮不上这个忙,师尊的脾气你也知道。”
“罢了,罢了。”云女罢了罢手,“我也是急了,你把这个给离宵院的那位送去吧,我会给你师尊说一声的,你大约有两个月没有下去了吧,慢慢走,不用急着回来,有什么朋友也可以顺道拜访一下。”说着云姑把一个朱漆雕花木盒递给了安蓝。
安蓝苦笑着接过了木盒,云姑也不单是让她送木盒那么简单,大约也是想让她劝劝白胜衣。
安蓝打着云姑那把红伞一路下了山。此时的离云派一片苍茫,雾松雪树,轻烟燎绕宛若仙境。安蓝在羊肠小道上飞奔着,下山的路有些滑,但是她时而跳时而跑,无比矫捷。
十丈峰还是那个十丈峰,子庶扯着嗓子在火房里吆喝着,他那肥胖的身子竟然出了一层汗,他看到安蓝走过狠狠地蹬着她的背影,然后一脚踢在了一个烧火的弟子身上。“你怎么烧火的?连个火都烧不好,还有什么用!”
这一切都落在安蓝的神识里,她轻笑一声,如今的她又何必跟子庶一般见识。
离宵院被厚厚的雪覆盖着,越显凄凉。安蓝发现这两兄弟有个共通这处一一所住的地方鲜有人来往,清冷无比。
白胜衣正在屋外自娱自乐地堆雪人,见到安蓝来,便把一个小雪球扔在了她脸上,然后在那里呵呵直笑。
安蓝觉得白胜衣有一点比白殷衣择,会自己找乐子,而她似乎也是他的乐子。
白胜衣勾了勾手才看,安蓝飘##。
“这是什么。”白胜衣拿过她手中的木盒子。“红云让你来的?”
安蓝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比了个大拇指:“师叔真是神机妙算。”
盒子里一边装的是糕点,还有一边放着一张白s的丝帕,丝帕上绣着一朵金s的牡丹,白胜衣看了丝帕良久,然后反手用扇子点在安蓝身上,她一动也不能动。
“师叔,你要做什么?”按往常的经验来判断,这个时候便是白胜衣将她当乐子的时候。
“堆雪人。”白胜衣把她放下来,然后拖着她的衣领把她拖到中央摆好姿势,然后把雪一点一点地往她身上堆。
我勒个去!她还第一次见到堆雪人走这种堆法。
雪入骨冰冷,安蓝穿了一件厚厚的“雪衣”,只留下两只眼晴和一对鼻孔在外面,白胜衣堆完了雪,又拿出一把小刀在雪上饶有兴味地慢慢雕起来,雕了一半却突然把刀扔到一边。他看了安蓝一眼,无形地杀气,竟然把那厚厚的雪崩成一片一片。
往常他都是笑眯眯的,安蓝还是第一次见他生气。忽然间,他又眯起眼,往安蓝的身上重新堆雪。
若论喜怒无常,她的师尊还要输他这位兄弟一筹。
安蓝看着盒中的丝帕,白胜衣的情绪变化都是因为它,它代表着什么?
“红云是不是让你来劝我回家?”安蓝嘴被封着不能说话,只好贬了贬眼晴。
“很好。”说完这句,白胜衣一扇扇过来,风足足将安蓝吹了百米远,她向身上雪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