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自建立以来,人民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宣传上的)如月新政之后,赞美之声更是此起彼伏。北方的莱托省,是牛皮吹得最响的:当地的民众为了表达对如月公主的崇敬之情,自发募集资金,在莱托省的省会地旦丁市的中央广场上为如月立了个雕像。如今却发生了这种事,先前的牛皮全变成了讽刺。
如月执政主事时,虽然反对新政者甚众,却无人敢说叁道四。如今她处在昏睡蜕变中,不满的声音也趁机叁叁两两地出现了。
首先发难的,是留在风都城内的几个亲王,皇帝的哥哥弟弟们。如月的新政,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们,加上部分人和如月有“杀子之仇”讲话的口气自然不会客气。他们以这次民众暴乱为借口,公开指责说暴乱是因为新政不妥当,弄得民不潦生,走投无路的平民才被迫揭杆而起,总之全是如月的错。除去这些亲王外,其他的门阀贵族也是喊得最大声的一群人。他们过去因为害怕如月不敢开口,如今奥拉皇帝主事,少了这层心理障碍,就趁机群起发难。
接着跟风而上的是一些白胡子白头发的两朝元老,一群头脑僵化的老头子,早就到了该拿退休金的年龄,未来的女皇前段时间对他们就不大尊重,这伙人亦明白将来新女皇登基时,就是自己回家之日,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倚老卖老来个人生的“最后辉煌”不过大部分的大臣还是持观望态度,尽量保持中立,尤其是以希美亚公爵为主的新兴贵族,更是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而这个时候,身为最高决策者的奥拉皇帝,他的反应就更让人琢磨不透了。将自己关在后宫的练功房里近一年,重新出来主政的皇帝并没有像人们想像中那般容光焕发,反而是一脸的疲倦。皇帝的老把戏我现在已见怪不怪了,他照旧歪歪扭扭地坐在皇座上,摆出一副昏昏欲睡、半死不活的模样。
“琳太年轻了,做事有些冲动。不过不必急,我们还有得是时间……如今大雪封路,飞鸟绝迹,远方传来的消息,真实性实在令人怀疑,待消息确认之后再作应对吧!”
皇帝一句情况不明,就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暂时封了众人的口。在朝会结束后他悄悄地将我留了下来,与我一起被叫到密室里的,还有特务头子拉古斯。我暗暗叫苦,心想我将你女儿骑了又骑,搭完车后坚决不买票,要是叫我补票的话那可惨了。如月是个对生理yù_wàng控制力极强的女人,男女间的欢好校是被她视为宣泄压力的一种手段。拒到一个月前,我与她的关系仍磚诩佳的状态,但掰开手指算算,从第二次上床到现在,蝭退约会开战的次数,平均起来还不到每月一次,平日里连抱抱亲亲都不允许?br /
尽管相会的次数不多,但此事终究瞒不过皇帝,若他我赶走家里的女人娶如月,那我当如何是好?幸运的是,皇帝将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此事,他留我的目的,竟是要我去对付他的亲大哥,居住在旦丁市的奥德亲王。
“你知道吗,秀耐达侯爵,这场叛乱,和奥德亲王有脱不开的关系!”
在一旁的拉古斯替皇帝解除了我的疑虑,他交给了我一份报告,我接过草草地看了一遍,终于明白了这次暴乱的真相。
如月实施新政后,确实令莱托省的财政收支情况大大改善,但她走得太急的后遗症,也慢慢地显示出来。对居住在帝国北部数省的农民来说,今年是个很不顺的灾年,先是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旱灾,田地里的庄稼枯死大半。好不容易下了一场暴雨,缓解了灾情。原以为可以趁着这时机赶种第二季的庄稼,谁知道暴雨过后不久,又来了一场更可怕的灾难——蝗灾!
莱托省是受灾较严重的省份之一,当年全省的粮食几乎颗粒无收,从而就造成了一个很大问题:如月实行的借贷法,由国家出面低息贷款给农民投资生产,秋后返还。然而今年粮食绝收,欠债的平民当如何还债?
这时有人及时将此事书写在神龙广场的说墙上,提醒如月。于是如月下令受灾数省针对民间的借贷全部减半并暂缓偿还,同时往各省调拨大批的粮食救灾。然而负责莱托省事务的地区执政官奥德亲王,竟对如月暂缓还贷的命令视而不见,而且还胆大妄为地将救灾物资扣押,从中倒卖以牟取暴利。当平民在吃野菜草根度日时,大量的粮食却堆在各地的仓库里发霉发臭。
帝国以武立国,民风尚武,普通的民众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冬天来临,由托雷亚镇起头,几千名饥寒交迫的市民首先哄抢了那儿的官仓,夺走大批粮食。有了带头的,附近的几座城市也有样学样,暴乱的星火由此引燃。
“从表面看,这些暴乱校不过是数起大范蝭暮迩佬形h欢我们设在那儿的部门传来消3这次暴乱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推动。?br /
“是奥德亲王吗?”
拉古斯摇头道:“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暴乱发生之初他的处置就很不得当!他不但没有好好地反省,安抚民众,亡羊补牢,反而愚蠢地派出军队镇压,杀了不少人,结果引起公愤,导致军队叛变,将事情越搅越大。”
所谓的“杀了不少人”实情是奥德亲王的二千亲兵在托雷亚镇里大肆屠杀饥饿的平民。暴行引起了其他地方军中部分有正义感的士兵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