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纱几乎惊呼出来,幸好反应迅速,及时掩口,才没镶开车的袁瑜发现。虽然罗南说得隐晦,但她也不是笨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袁纱啐了一口,红着脸低声骂道。
狗嘴里如果能吐出象牙,那才叫奇怪呢。
罗南嘿嘿笑道。我才不信你说的,肯定是胡说,你怎么会懂中医?
袁纱愤愤地抽回手,并且将头转向一边,不再与罗南说话。
说真话就是没人信。
罗南耸肩,迳自闭目养神。
哼……
袁纱只回以这么一个鼻音。
当然,看似已经不放在心上,但是袁纱内心不平静,她隐隐觉得罗南说得并不是完全没道理。
他说她阴盛,估计就是说她阴火过旺,实际也就是暗示她体内性欲累积过多,需要找男人发泄。她知道这一点并没有错误,她与王晨霄结婚五年,除了最初几个月经常腻在一起,其后因为工作繁忙,加上王晨霄似乎对她感觉变淡,慢慢的,做那事的次数愈来愈少,等过了两年,他做那事似乎就像尽义务,每次都匆匆了事,让她吊在半空中。
到了最近一年,这种情况更是发展到似乎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了,甚至这半年,两人更是根本没有同床过。也正因为这样,以她如此保守的性子,才会想到买情趣内衣激发丈夫的性趣,可是还没等她实施,她和王晨霄的婚姻就已经走到尽头。
她是个有需求的女人,尽管生性保守,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知道因为身心空虚日久,的确有愈来愈强烈的需求。否则也不会在试穿情趣内衣一会儿后,就在上面留下痕迹,实在是她压抑太久了。
认真说来,保守的性格造就她在中国古典音乐上的成就,同时也毁了她的婚姻幸福。她是个懂得自己需求,但怎么也开不了口说出需求的女人,这就导致了她的悲剧。而且这悲剧似乎是注定的,因为想要她自己改变性格,实在太难了。
如果真是为了身体需求,立刻重新找一个男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袁纱在心中想道。
而一直默默观察她的罗南,内心同样涌出一些想法,他在心里将袁纱这个人揣摩了一遍,忽然发现自己应该调整一下之前的想法,要攻克这种保守的女人,文火慢熬固然能达到效果,不过旷日持久的程度恐怕超出想象;而猛火快攻也许能达到意料之外的效果,尽管可能存在着莫测的风险。
要不要寻找机会尝试一下呢?
罗南一边想,一边睁眼瞥了袁纱一眼。
没想到,袁纱也恰巧此时向他看来,两人目光相撞,似乎比之前在书房内的意外拥抱还要有暧昧的意味。袁纱快速将目光移开,不仅脸颊红了;连耳根也隐隐透着血色。
她这么害羞做什么?难道她也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罗南觉得好笑。
还好,这暧昧气氛只维持几分钟,车子就已经开到目的地。罗南又将东西帮袁纱搬到新住处。
这谁啊,住这么大房子?
袁瑜进门后望着宽大得有些过分的客厅,有些嫉妒地道。她住在一间红嫂送给她的九十平方米的小公寓,虽然装潢不错,但是怎么也比不上眼前这间起码有四百平方米的高层公寓豪宅。
一个从国外回来的朋友,叫商月靓,不过这房子也不是她的,而是她一个外国朋友的,她住在这里帮那位朋友看房子,房子这么大,她住着冷清,所以就要我过来一起住。
袁纱道。
那我也搬过来好不好?
袁瑜双眼发亮地问。
罗南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你咳嗽什么?
袁瑜转头对罗南一瞪眼,说道:想做a再回我那个房子不就行了,难道我住大房子,你有意见吗?
罗南愕然,他没想到袁瑜这么剽悍,竟然在她姐姐面前说出这么大胆的话。
虽然早猜到妹妹已经与罗南这个美国老头搞在一起,但是袁纱也没想到妹妹如此大胆,竟然公然说出来,她忍不住将手放到额头上,头疼啊!
姐,你说行不行?
袁瑜撒娇道。
恐怕不行,这房子又不是我的,你别打鬼主意了,住你那个房子不是挺好,自己的,怎么折腾都行。
袁纱苦笑道。
就是不想给某人机会嘛!我想住到这里来亲近亲近,再说这几天有个剧组来附近拍戏,给了我一个角色,住在这里,离剧组也近不是吗?
袁瑜继续撒娇道。
袁纱瞥了罗南一眼,她当然知道袁瑜话中的某人指的是谁,她也不想妹妹总与这个老色鬼混在一起,所以沉吟了一下,道:好吧,等月靓回来,我跟她说一下,反正你也住不了多久时间,我们姐妹睡一间房间。
太好了,姐,你不要动,我去帮你把衣服挂起来。
袁瑜立刻献殷勤地道。
她转头对罗南挥手道:你走吧!这几天我和姐姐一起住,过几天再打电话给你。
说着,还与袁纱做了个亲密紧贴的动作,似乎存心气罗南似的。
随便你。
罗南一耸肩,转身离开。
怎么赶他走了?他帮了这么大的忙,这么赶他走不好吧?
袁纱见罗南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虽然心里有幸灾乐祸的感觉,但理智仍然让她觉得歉疚。
别管他,他不在,我也可以歇几天,你不知道,他在床上……
袁瑜扑到袁纱耳边,叽里呱啦的叙述,让袁纱的脸愈来愈红,眼眸转眼间变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