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嘴唇,却听不见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应该知道今天是十一月的第三个星期五吧?”须贝不打算责备她,只是单纯想知道原因。
美月像是道歉似的在面前比了一个手刀,然后放下运动包,从中拿出小笔记本和原子笔。
“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须贝问道,但她不回答,反倒是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亮给哲朗看。
找个地方说话,笔记本上如此写着。
2
“这是怎么回事?”哲朗盯着美月的脸,“你失声了吗?声带怎么了?”
“感冒了吗?”须贝也c嘴问道。
她摇了摇头,然后又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亮给两人看。
我现在不能回答,详情等会儿再说。
哲朗和须贝互看一眼,再将目光转回美月身上。“你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讲话了吗?”
然而,美月却依然闭口不语,只是指着笔记本上的字。
“真是个怪人,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须贝说道。
“总之,她好像不能在这里回答。找家能够好好讲话的店吧。”
哲朗一说,美月皱起眉头,用力地摇头。
“你不想去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店吗?”他试着问道。
她重重地点头。
须贝“呼”的吁了一口气。“搞什么嘛,那不就只能去卡拉ok了吗?”
“可以吗?”哲朗问美月。
她犹豫地侧着头,微带波浪的发丝随风摇曳。
这时,哲朗发现了她和从前最大的差异处,那就是化妆。她脸上的妆比从前浓,而且与其说是上妆,更像是随意将手边有的化妆品全往脸上乱抹一通,口红也稍微涂出了嘴唇。比起她一言不发,这一点反而倒更令哲朗不安。
“不然,要去我家吗?”哲朗g脆直问。
美月抬起头来,目光直视他的眼睛。她的眼神在问:可以吗?
“我是无所谓。须贝,你怎么样?”
“嗯,我当然也可以。”须贝稍稍拉起西装外套的袖子,看了手表一眼。“这么晚了,不会打扰吗?嗯……高仓今晚不在家?”
“她会晚一点回来,你们不用在意她。”哲朗看着美月,“怎么样?我家离这里很近。”
她欲言又止地张开双唇,但终究没有出声,只是不好意思地轻轻点头。
“好,就这么决定了。”哲朗拍了须贝的背一下。
三人决定从新宿三丁目搭丸之内线。进入地下道之前,须贝用手机打电话回家,说是遇见了大学时代的球队经理,等会儿要去西胁家。说完,他将电话递给哲朗。
“我老婆大人说要叫你听电话。”
“我吗?”
“嗯。”须贝噘起下唇点点头。
哲朗接过电话,打了声招呼。他和须贝的妻子见过面,也出席了他们的婚宴。她是一名长脸、五官颇具r本特s的女x。
须贝的妻子问道:“这么晚到府上不会打扰吗?”哲朗答道:“不会,请你不用在意。”
“你老婆是礼数周到,还是担心老公在外面乱来呢?”
“我怎么可能在外面乱来?她只是担心我会不会在外面喝了酒才回家。”
“在外面喝了酒才回家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去银座。”
“话不能这么说,我的小孩要上小学了,老婆越管越严。何况我还有贷款要付。”
去年年底,须贝在荻窪买了一间公寓。
“还是你家好,高仓也在工作。”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三人步下地下铁的阶梯时,美月戴上了太y眼镜。哲朗心想,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戴太y眼睛呢?但他按下不问。
丸之内线很拥挤,三人在车厢内被人群冲散,须贝一个人被挤到了远处。哲朗和美月一起被推到另一边的门。他让美月站在门边,和她面对面站立,感觉自己简直是线卫。
美月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