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中英在两人三件兵刃的j相抢攻之下,纵然身法奇奥,但手中一支长剑也仅堪和对方二人打成平手,休想占得半点上风。这真把平r不可一世的项中英激得愤怒无比,一张清瘦的脸上已经胀得通红,连双目之中已包满红丝,快要喷出火来。
奉命守在山门外的流星高升和地鼠孙发,没有项中英的呼唤,自然不敢擅入,但双方叱喝和兵刃j击,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好像除了在酒楼上遇见过的丫头片子还多出一个丫头来了。这三人j上手之后,公子一直没有占得优势,还落了下风。
高升悄悄拉了一下孙发的衣角,说道:“这两个丫头片子看来很扎手,咱们公子要把她们拿下,只怕不容易呢。”
孙发低声音道:“你没听说有一个还是盲师太的门下,这老尼姑四十年前已经是没人惹得起,她调教出来的人,自然错不到那里去。”
高升道:“还有那个使铁琵琶的丫头,方才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你当她是谁的门下?”孙发问道:“谁的门下?”
高升笑了笑道:“你想想看,天底下有谁把乐器当兵刃使用的?”孙发瞿然道:“乐师门下?”
“没错。”高升道:“所以这两个片子都是大有来历的人,咱们公子自然讨不了好了,如果让他们再打下去,只怕非落败示可,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他沉吟着没有再说下去。
孙发问道:“只有什么?你怎么不说下去呢?”
高升又笑了笑道:“只有你才有办法。”
“我?”孙发听得一楞,接着恍然道:“你要我……”
“别无选择。”高升道:“难道你看着公子伤在两个丫头片子手下?再说你只是帮公子把两人拿下而已,又不是要她们x命。”
孙发搔搔头皮,沉吟道:“拿下她们自非难事,只是公子没有吩咐……”
高升道:“公子怎好叫你出手,这是咱们替公子效劳之事,还不快去?”
孙发应了声好,身形突然一矮,快得当真像一头地鼠,贴地低掠,朝动手的三人中间欺去,人还未到,双手扬处,飞出两蓬淡淡轻烟,分向黑衣女子和青衫少年迎面撒去。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黑衣女子和青衫少年陡然闻到一股异香,连转个念头的时间都没有,但觉一阵天昏地暗,三件兵器同时坠地,人也跟着砰砰两声,一齐摔倒下去。
项中英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孙发已经站了起来,垂手叫了声:“公子。”
项中英目光一注,问道:“是你把她们放倒的?”
孙发嗫嗫的道:“是……是……”
“哈哈。”项中英敞笑一声,拍拍孙发肩膀,说道:“你做得好。”目光一转,又道:“你们快去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我倒要瞧瞧这两个丫头片子是什么人?”孙发答应一声,迅快退出。
项中英返剑入鞘,一手一个提着两人走上大殿,从身边取出火摺子,随手晃着,在香案上找到半支蜡烛点着了,然后走近两人身边,一手撕下黑衣女子蒙面黑纱,目光落在她脸上,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张清丽如玉的娇靥,此刻被孙发用迷香迷翻,双目微阖,更如海棠春睡,好不娇艳动人,我见犹怜。
这张粉脸项中英记忆犹新,脸上登时浮起一丝得意的狞笑,说道:“原来是你。”这位姑娘正是全依云。他口中嘿然道:“好个贱婢,你用度厄金针打伤本公子眼睛,没想到还会落到本公子手里吧?”说着就欲去点她的x道。
嘶,一声极其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从天井飞入,项中英s迷心窍,还未警觉,一个人已被砰的一声,震飞出去一丈多远,背脊撞上墙壁,口中发出一声惊啊,定睛看去,不知何时殿上已经多了一个蓝衫青年。这人项中英最熟悉没有了,他正是自己最切齿痛恨的谷飞云。
他啊声堪堪出口,谷飞云早已满脸怒容,双目寒光暴s,沉喝道:“项中英,你这败类,今晚当真留你不得。”
这两句话的时间,项中英业已定过神来,立即掣出长剑朝谷飞云一指,切齿厉笑道:“姓谷的小子,该死的是你,本公子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来了。”他投到通天教主门下,今非昔比,只当方才骤不及防才会被谷飞云一掌震飞出来,这回长剑出鞘,早已起了杀机。喝声出口,人已腾跃而起,抖手一剑,朝谷飞云当头直劈而来。
这一剑他蓄势已久,仇人相见,本来份外眼红。何况来得又不是时候,破坏了他一箭双雕的好事,自然更仇上加恨,出手更要全力以赴,但听剑风豁然,匹练激s,端的凌厉无匹。谷飞云只是空着双手,没有兵刃,但他那会把项中英放在眼里,直等剑光离头顶三尺光景,才右腕抬处,屈指凌空弹出。
他使的是孤峰上人的弹剑神功,从前须得弹到剑身,才能把敌人长剑弹断,如今他练成紫气神功,相距还有三尺,三缕指风已击上剑身,但听铮的一声,激s而来的一道匹练突然齐中折断。
项中英还以为自己另投名师,练成通天剑法,这一剑纵然不能把对方立劈剑下,也足可把谷飞云退数步,决不敢硬接,何况谷飞云手中又没有兵刃;但他连作梦也没想到谷飞云一身功力会有如此深厚,只是屈指轻弹,就把自己长剑齐中弹断。
这一下当真使他大出意外,也大吃一惊,仓猝之间,总算他应变不慢,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