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轻轻跳了一下。
那是什么?
多么美的画面,无数冰花光芒流转,在青蓝的天空下化作两片、三片、五六片、百片、千万片……漫天飞舞的雪屑,晶芒璀璨!
漂浮空中的盈雪缭绕间,晶莹瑰丽,散发着淡白雾气,然后在空中划过无数华丽的轨迹,转眼竟以r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在幽皇全身上下飞快一一划过。
闪着粼粼寒光,溅起一串串鲜红血珠。
宛若在半空中盛开的曼珠沙华。
“啊——!”
幽皇一声惨叫,竟在这一招之下吃了大亏。
诸王与幽夜也怔在当场。
一个个大呼后悔,想不到黄泉月竟能将天地寒气控制到如此收发自如的境界,真不该轻易解开他身上禁制。
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要不要上前施救?
“听着!再敢对一瞬动手动脚的话,下次我一定活剐了你。”黄泉月盯着幽皇,语气里冰碴子四下飞溅。
幽皇的眼神幽幽,鬼火一般,脸s漠然地转身走了。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身,也不吱声竟狂奔而去。
“小皇——!”
幽夜叹了口气,追了去。
这个冤孽。
如此沉不住气,太不象话。
林峰摇了摇头,原以为只因身份所限,想不到幽皇似乎真对一瞬姑娘动了情。
一瞬正瞪着黄泉月。
“你——相信我?为什么?”刚才可真是差点被吓死了。
黄泉月笑了。
银s的衣裳盈满笑意的光芒,那光芒恍惚间得人睁不开眼。
一瞬看得要痴掉了。
黄泉月忽然又一把抱她入怀,凑近她左耳舔了下耳珠,轻笑:“丫头,你比以前更笨了呢。”
一瞬脸“腾”地一下红了,怔怔望着黄泉月:“你……”
黄泉月揽得她更紧:“怕什么?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啊,亲密一点有什么关系。”
大庭广众之下。
他们这等亲昵之态,诸王个个看的一清二楚;这等暧、昧之词,人人听得半字不差。
一个个目瞪口呆。
“你夫君我哪有那么笨,这是那个人的诡计,对不对?”黄泉月道。
与其说他相信一瞬,不如说,他是相信他自己。
理由很多。
最简单、最直接的一条就是——有什么所谓“惧高症”(当然,这也是从一瞬口中听到的新名词)的傻丫头,如果在那种情况下都能s、心大起,与别人xxoo,更不用说这么多人还在底下看着……他黄泉月的x、福生活早降临了,哪用现在苦这么辛苦?
不过,这件事他决不会告诉一瞬的,就让小丫头感动一把也不错。
“美人月……”一瞬屏住呼吸,忍住忽然间欲崩溃的泪水,“答应我好不好?”
“……?”
“答应我,永远对我好,要对我好一些……”
天地寂寂,这个遥远的异世,你就是我唯一的依靠。
真是个傻丫头。
聪明点的人,这时都会说“只准对我好,必须对我好……”而不是这种将自己的一切j到别人手中……期待别人的好好对待。
人,可能期望别人的善待吗?
良久,黄泉月不过轻轻一笑:“傻丫头,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不过,你若再给我搞出这种事来你试试。”
一瞬缩了缩脖子。
“第二件事既然做到了,先去解决了那几个明侍的事。”黄泉月拧着眉毛。
“你……知道了?”
“你当我跟你一样笨啊!”黄泉月嗔怒地拧一下她的鼻子:“笨丫头,快去!”
一瞬吃痛地后住鼻子,苦恼加心虚:“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改,你别生气了。”
还有下次?
黄泉月眼神“唰”的冰凉。
“没……没了。”
瞧他的眼神!一瞬在心中哀叹,这种事叫作意外,又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有谁喜欢拿自己的x命去开玩笑啊!
“还不快去!”黄泉月低吼了声,心里又开始泛酸气,“可恶……”
看到一瞬衣衫不整地和幽皇掉下来,说他不所是假的,都差点理智全失,扑上去宰了那混蛋。不过这样便吃起醋来,他真觉得自己如今简直像个妒夫,妒意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泛滥成灾险些酸死自己了。
一瞬一肚子委屈。
所以没事不要老搞什么再续前缘,古人就是不懂得改善生活,现代人哭着喊着离婚,用剩余的青春再尝尝别的鲜r。这古人可倒好,第一春都还没开出小花小朵来,就一辈子死认一个不放了。
更不用说,还是个千年前的传说。
这么多年来下来,该冤死了多少痴男怨女。
出乎意料的,诸王拒绝了她的要求。
在一瞬暴走,指着他们鼻子大骂不讲信义之前,林峰给出了理由。
一开始就说好,一瞬的三个条件必须在他们能力范围之内,且不得涉及他们行事原则或琅琊幻境内法则。
所以,第一个要求,解除黄泉月身上的禁制,这个并不违反众人原则,而一瞬的第二个条件:取消明侍之位。
这个显然是幻境内部制度,不能说改就改的。
怎么办?
一瞬回头望黄泉月。
笨!
黄泉月白了一瞬一眼。“那么境主自然是能改的了?”
林峰没有出声,与诸王j换了下意见,才道:“此事关系重大,须得一瞬姑娘通过三题,当上不动明王后,才好商议。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