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r清晨6点,在巴黎的部队全部集合在马耳斯广场上,等待拿破仑给他们分发鹰旗以取代共和国的旗帜。在雄伟壮丽的检阅台上,皇帝一身戎装,坐在宝座上。随着一声令下,各路纵队向宝座靠拢。拿破仑起立,下令分发鹰旗,并向众军团发表了如下演说:“士兵们,看看你们的旗帜吧!这些鹰旗永远是你们的集合地点。鹰旗永远在你们皇帝认为保卫他的宝座和他的子民所必需的地方,誓为保卫鹰旗而牺牲生命吧!誓为能够永远将鹰旗保持在胜利的道路上而鼓起勇气吧!”演说后,军中欢声雷动,士兵们举枪向新皇帝欢呼跳跃。接下来的10天,全法国沉浸在节r的狂欢气氛中。根据财务部长戈丹的估计,加冕典礼,包括国宴、请教皇、公众庆祝活动、服饰等,共计耗资800多万法郎。
拿破仑认为花这笔钱是值得的,特别是天主教首领教皇的亲临,使自己的王权得到了国际承认、合法x和可尊重x。这使他进一步考虑到他以前可望不可即的新的家庭联盟——王室联盟和新的国际协议。为了确保加冕典礼的意义不被淡忘,拿破仑令其宫廷画师绘制了4幅记录这一历史事件的巨幅油画(后来只有两幅完成了,即《加冕典礼》和《分发鹰旗》)。
最后,首都庆典的欢歌和礼炮的硝烟终于平静下来了。毕竟财政大臣戈丹、大臣康巴塞雷斯和外j大臣塔列朗晋见皇帝时都道出了新王朝已经面临的令人不安的严重迹象。皇帝拿破仑不得不再度风尘仆仆地回到海峡地带,亲自督察对英作战的备战情况。
第二十二章 可耻的事情(1)
拿破仑头脑里有着全盘的侵略计划,但显然是个在不断改变着的计划。他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定下了作为渡海作战的大本营。然后,在1803年4月到12月间,他选择了军港的位置。他的计划是逐渐成熟的,随着蓝图变成现实,大炮运到布伦港的炮台,他开始意识到:面对强大的英国海军没有一支强大的海军护卫舰队是不能贸然渡海作战的。
拿破仑极不情愿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虽然他可以派出舰队对苏格兰和爱尔兰进行攻击,以便将英国海军上将威廉·康沃利斯的舰队从布雷斯特和海峡引诱开来;但即使如此,他仍然面对着海军大臣基思驻守家门的肯特舰队。1803年到1804年间当拿破仑逐渐领会到这些问题时,康沃利斯在布雷斯特以外海域成功地拦截了整个法国大西洋舰队。有21艘战舰的布雷斯特舰队司令弗朗索瓦·特律古海军中将以及其继承人海军少将冈托姆似乎完全无法从布雷斯特港突围,只有少数人逃离。法国海军缺乏足够的战船和康沃利斯抗衡。虽然海军上将德克里斯在海军部积极设法,但他和拿破仑都陷入英国舰队的威胁之中。
法国海军上将布律克斯尽管才刚刚40多岁,健康状况却开始恶化,并在1805年壮志未酬而逝。另一个有能力的海军将领拉图什·特雷维尔,土伦地中海舰队的司令,也于1804年舰队出海作战前生病去世。另一名重要的海军将领,海军中将特律古在布雷斯特掌管着法国最强大的舰队,却由于政治上的原因在1804年夏天被革职,原因是他力图劝阻拿破仑取消称帝的计划。这样一来,在不到9个月的时间里,法国就丧失了3个高级海军将领,而且都是无人可取代的。
勇气远不及布律克斯的海军少将拉克罗斯在1805年3月接替布律克斯在布伦坐镇指挥。拿破仑最喜欢的水手、溜须拍马的冈托姆则在布雷斯特取代特律古,结果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42岁的维尔纳夫被提升为中将,在土伦港接替指挥。这个维尔纳夫在阿布基尔湾的战役中曾经不开一炮就弃布吕埃斯中将而逃,后来被证明是个最无能、最无耻的指挥官。可以说他是法国海军历史上的一个耻辱。
简单说来,从1803年到1805年,经过耗费大量人力财力的整整两年时间的备战,拿破仑对渡海对英作战“以雪6个世纪的耻辱”仍然丝毫没有成功的把握。没有任何高级海军将领或陆军军官支持他的计划。“如果你没有70%的成功把握,战役就不该打。”拿破仑多年后自己也承认道,但他又说,“然而,即使在显然没有取胜机会的情况下,也要敢于铤而走险,因为战争的x质决定了战争的胜负是从来不可预测的。但是,一旦决定要打,就要打到底,不成功便成仁。”即使拿破仑成功地将一些部队在肯特和泰晤士湾登陆,但距离攻击伦敦还有相当的路程,一定会遭到英国人的顽强抵抗。拿破仑倾全国的财力和资源、掏空法国国库的对英作战计划备受挫折,他要成为征服者威廉二世的雄图大略势必难以得逞。
拿破仑制定海军方略的方式让人不敢恭维。他的目的是要入侵英国。他知道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建造军港、海岸炮台、全新的舰队和远征军,但是,他在将领的选择和其他方面的所作所为,却常常和他的目的背道而驰。他制订的战略也被证明是有缺陷的。他的计划一变再变,总共变动了9次,可以说是达到了朝令夕改的程度,这使得军中最有才能的将领也感到莫衷一是。
同时,英国政府早在1803年就对法国可能的入侵严加防范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时拿破仑的新舰队还根本没有组建,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