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都是谎言,自然不算数。”
“傻瓜,父皇既贵为天子,难道不是‘官职可大可小,田地有容乃大’吗?你自己理解错了,此刻又来怪我骗你……”赵墨可不知道这些,依旧好脾气的笑着。素手挑起春香尖尖下颌,戏谑地将唇儿贴近:“呵呵,不说那些。好容易出来一趟,等了一晚上不见你,如何一见面却做一副凶巴巴的吓人模样。”
“啊——,不许你靠过来!”眼见得他闭了眸子就要将薄唇贴上自己,吓得春香立时条件反射般推开。
赵墨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唬得愣怔。然而只他这一近看,女人白皙颈间的一抹嫣红色咬-痕却入了他的眸子。
想到近日频频听到的谣言、还有方才气势汹汹从街口杀出来的花家小伺妾,赵墨眉眼间的笑意一沉:“方才在百花楼下遇见一毛,他说你去会了姐夫……阿寺,恕我冒昧,你…你突然如此讨厌我,可是当真喜欢上了那个红口白牙的花小少爷么?”
他问的踌躇,就怕她点头,将他心中绷紧的弦儿扯断。
那说书的说得没错,百年前夏国皇后舞技盖世,得世间男儿思慕;然而他却是那个倒霉的夏国皇帝。上辈子是个不得宠爱的傀儡太子,是个人都可以嘲笑他,好容易得了个心爱的贤良之妻,心里头却原来一直装的不是自己。到了最后,他拱手江山只为博她一笑,她却不顾夫妻情分依然要与那小子私奔,最后三人通通不得善终,落入地狱轮回;
人生如梦,转眼就又是一世阴阳。这一世原就立定了心思要将江山美人通通夺得,怎么想却依然还是个不得志的孤寥皇子,处处看人的脸色而活,活得竟是比先前还要辛苦。
而那什么也不懂的花间少年,上辈子是个绝色神仙,频着非常人的手段迷了女儿心智;这辈子投胎,竟然又成了被捧在手心里的倾城富少,怎的命运就这般不公?
他怕春香当真又随了命运,先一刻爱上那少年,此刻不自觉地扳紧春香薄薄削肩,只待她将要回答“是”,他便决定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不允她将话儿说出。
怎知道却气得春香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你……你说喜欢就喜欢罢!”
赵墨还未看清春香的表情,春香便头也不回地跑掉了。少女的背影莞尔清瘦,举步仓仓惶惶,白色衣摆下染着点点红迹,在夜色下鲜艳夺目。
赵墨俊朗眉目微微一凝,久久的才在她背后沉声道:“阿寺,你日后会知道的。我对你所做的这一切,原都是为了我们这一世的幸福。”
两道长袖轻拂,见春香的背影终于消失在拐角,方才往她先前出来的那条巷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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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夜里头生意最旺的时辰,百花楼里脂粉扑鼻、美酒飘香,男男女女环胸勾腰,入目全是荡漾春-色。
“滚开。”春香拍去一只偷袭来的咸猪手,蹬蹬地就上了二楼木梯。
拐角处潘冬月的房里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无客光临。她的坏脾气在一条香粉街上早已经出了名,那知道她的客人从来都不去找她。
潘冬月也乐得清闲,自懒懒的勾着腿儿坐在梳妆台前描写涂脂,见得春香呼啦啦闯起来,嘴角轻哼出一句“哧”,又忙了自己的妆容去。
春香大步回了偏屋,打开柜子将仅有的几身衣裳用包裹卷起,抱着书盒走出来:“咳,我要回越国去。”
她的口气冷邦邦的,心里头真个是生气极了,气赵墨如何这般揣度她的心思……她不理他原是气他的隐瞒身份,气他明明是个皇子又对她信誓旦旦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可能是喜欢上花云间?
潘冬月抹唇的手儿一顿,嘴角抽抽,白了一眼过来:“哟~,不是心心念念着要出人头地,怎么,不考女官了?”
见春香不语,唇角红红肿肿的一片,一双微微上吊的狐狸眼便又将她上下扫量,暧昧戏谑道:“怕是近日在外面惹了太多风雨事,如今无了面皮见人,方才急急的要走才是,哧哧~~”
春香被看得又羞又恼,垂下的两手紧了紧,努力稳着气息道:“脚长在我身上,我要回越国,你若不回去明日我自己走便是。”
“呵,‘回’?……这词儿用得真真可笑?你当这天下有一处是你的家嚒?没户没籍的,去了哪里不是一样?还不是要继续在青楼里头挂牌混日子……”潘冬月冷了脸色,将脂粉盒子一顿。
她说的却是没错的,南方越国十多年前被奸臣篡夺了政权,后为了保住地位做了大燕朝的进贡国,从此两国的户籍便成了通用。
“罢,你若执意要回去也可以~,先将欠下我的银子还回来。这些年老娘养你可不容易,供你上学、供你吃穿用度,哪一样都不比别人差,每月便算是二十两银子,亦最少要收你三千两,哪日还清了你便走吧。”潘冬月掰着指头冷笑。
并非第一次见识到这女人的市侩与自我,从来都记不得别人替她还了多少的赌债,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快乐。
“总有一日我会还清。”春香咬着牙狠狠凝了一眼,行李一摔,自洗澡去了。
洁白的肌肤被那少年缠-咬得青-红-紫-白,双-乳-儿又肿又胀、点点牙痕;下-处亦是火-辣-辣的疼,那是被他侵占了的处-女-之地,便是泡在水里,一盆的水亦浸染了那说不出的淡草清香,如何也清洗不尽。
春香满心里都是羞-辱,忍不住将手儿轻轻滑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