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则是一脸纳闷地看着姜问,这跟筱桐失踪会有必然的关系?
其实,存在于谢谦心中的疑问不止一个两个。例如,房伯伯说筱桐是皇后之命。可她明明在民间,如何与皇室有所牵扯?
又比如,这个姜问似乎知道些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但是,到底是什么呢?
谢谦想得一头雾水,但是既然别人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去问。若是能说,姜问自会告诉于他。
“谢谦,找筱桐的事情交给我吧。”姜问一将这其中的一切想通透了,连忙与谢谦说道。
“你可是有什么头绪了?”谢谦一听,满面着急地问道。
“是有一点,但还不确定。”姜问点头,但也没有把话说死。
“那好吧。”谢谦说着话站起身来,“若是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一声。”
“嗯,我知道了。”姜问应道。
谢谦得了应,这才跨步出门。
恰逢老头儿端了饭菜往厅内走来,“贤侄,不留下吃顿饭?”
“不了。房伯伯,爹娘还在家等着呢,我先回去了。”随着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渐远,谢谦已然离开了这座宅子。
只留了姜问神色莫名地坐于厅内。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想不到,师弟的动作竟是这么快!
老头儿进来后,见姜问如此,遂安慰道:“姜问,你也先别心急,筱桐她吉人天相,不会出什么事的。”
“师父,你知道什么对不对?”姜问抬眸,语气异常冷静,但在老头儿听来却是有些阴森了些。
“知道什么?”老头儿故作懵懂。
姜问见状,不再多问,师父不愿说的,他再问也是徒然。但是,若非刚才谢谦那一提醒,他还真的想不到会是他。
一顿晚饭,吃得平静异常。一如暴风雨前那短暂的宁静。
老头儿吃得也是小心翼翼,时刻观察着姜问的脸色,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却全然说不出口。于筱桐一事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偏心。
但是,命数在那摆着,他这么做,也不过是帮着筱桐少走些弯路。否则的话,以司空烨那性子,若是生了什么误会,筱桐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姜问草草吃了些,随后将碗筷一放,宣布自己的决定,“师父,明天我要上京去找筱桐。”
一句话,语气中的肯定已是昭然若揭。老头儿听后,却是对姜问的执拗很是无奈,“姜问,你当真决定要这么做?”
“是,我决定了。”姜问显然坚定不移,主意已定。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劝你。不过,为师还是要提醒你,早些抽身吧,陷得越深,将来伤得也越深。”
老头儿这话说得很是语重心长,但是姜问却显然听不进去。他只知道,他想要的,便会努力去争取。
“师父,我的命运,由我来做主,即便将来受伤了,我也会一力承担。”
“唉,罢了罢了,你们晚辈的事,为师不管了。”老头儿闻言,亦是扔了碗筷,甩袖离去。但那背影,却是掩不住的沧桑与悲凉。
两个都是自己的徒弟,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哪个他都不忍让他受伤。可是,世事往往不能尽如人意。有些事,并不是他能够阻止得了的。看来,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无论他怎么做,还是无可避免。
同一时间,离凤城已是有些距离的石州城内的驿站里,司空烨一行人打着张锐的牌子住进了这里的上房。
筱桐只觉昏沉间被人抱到了一处柔软的床榻之上,恢复知觉的她微微张开眼帘,入眼的便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孔。四处观望一番,四下里显然别无他人。
“筱桐,你醒了?”司空烨一见筱桐醒来,连忙坐到床边,一脸关切地询问。
可是,很显然他的热心是贴在冷屁股上了。筱桐直接从床上一个翻身,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连理都不带搭理的。
司空烨见状,嘴角却是微勾,这女人,脾气还真不小。他就没见过宫里哪个女人敢拿背对着他的。
他一只手抚上筱桐的额头,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而后说道:“嗯,烧是退了些了。筱桐,饿不饿?赶了这么久的路,饿了吧,我去叫人给你弄点儿吃的。”尽管筱桐不回答,但司空烨却仍旧耐着性子温声哄着。
这事儿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没顾及场合及时间更没顾及筱桐的身体就直接在马车上纵欲过度。弄得筱桐直接虚脱,之前中毒余毒未除的筱桐又只着了一身xiè_yī。结果就是,最直接地导致了三个时辰后,筱桐便一直高烧不退迷迷糊糊。
直到临近傍晚,马车才行至这石州城内。甫一进城,他便急忙到药铺抓了几帖药,又匆匆来到驿站让人煎了药送来喂她喝下。这不,睡到现在才醒来。
筱桐却还是不答话。司空烨也不着恼,只兀自继续说道:“你先等着,我去让人给你弄点儿吃的。”说罢,便从房间内走了出去。
筱桐望着窗外那已然降下的暮色,心里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没错,她是生气,但这气,也并非全对着司空烨,她也是气自己,怎么就这么着了他的道儿了?
所幸她现在面对的还是一张易过容的脸庞,若是换了他的真颜,他那一笑她是否抵挡的住?以前装傻时就曾有过一次在御书房吃了亏。可是今日这一次怎么说?这张脸可是一张再平凡不过的脸啊。这她都能着了道儿去?那她以后回了宫可如何是好